不经意给人带来欢乐。
然而林黛玉并不信,她木着脸,反问道:“是吗?”
贾滟知道她不信,但也没去解释。
像林妹妹这样既可爱又敏感的人,总是有些拧巴,越是解释,她反而会想得更多。
“我去哄绛儿。”
贾滟伸手拍了拍林黛玉的肩膀,然后走到床前,她伸手捏了捏林绛玉的嫩脸,声音温柔地打趣儿,“绛儿做了什么梦?太太怎会背着你偷偷出去玩?你将太太想得那么坏,太太要伤心死了。”
林绛玉突然听到贾滟的声音,愣住了,张着嘴巴十分错愕地看着她。
贾滟双眼跟他对视,“醒了吗?你刚才是在做梦呢。”
林绛玉眨了眨眼,望着贾滟片刻,想到不久前做的梦,悲从中来,于是扁着嘴巴,整个人像是青蛙似的趴在床上,又嗷嗷地哭起来。
听上去还哭得挺伤心。
崔氏在旁边心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生怕贾滟会责怪她不会照顾林绛玉。
然而贾滟看着林绛玉哭得很伤心的模样,虽然心里觉得很不应该,但真的很想笑。
救命。
贾滟还是没能忍住,哈哈地笑着坐在床边,伸出一只手揉了揉林绛玉的小脑袋,“哭什么呢?我不是在这里坐着陪你吗?”
林绛玉还是哭。
贾滟不哄他,笑着威胁道:“再哭我可就走了啊。”
贾滟眉眼都是笑意,原本就清艳的面容此刻显得更加迷人,令人移不开眼。
林绛玉抬头,泪水包在眼眶里,委委屈屈地向贾滟伸出双手,“太太,抱我。”
贾滟笑着张手将林绛玉抱在怀里。
林绛玉双手紧紧地搂着贾滟的脖子,刚哭过的声音还有鼻音,“太太身上好香啊。”
小小的身板,感觉脆弱得不可思议。
可是就这么抱着他,心里也忽然变得柔软,仿佛外面的纷纷扰扰都不复存在,只有此刻的温软平和才是真的。
难怪从前总听说什么人类幼崽是世上最治愈的动物。
贾滟伸手轻拍林绛玉的后背,心想原来真的挺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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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晚上有应酬,让人带话叫夏堇和锦葵像平常一样服侍太太歇下,不用等他。
贾滟去了裴府,回来后一直在闲云阁待着,连晚饭都是在闲云阁摆的,回到明雪堂其实也觉得有点累。
可是想到今天在裴府时史夫人说的事情,还是坐在正房的榻上,一边看书一边等林如海。
林如海回来的时候,见她还没睡下,有些诧异。
“不是让你不用等我吗?”
贾滟笑着起身相迎,说:“如今也不算晚。”
靠近了,又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于是问道:“老爷今晚还想喝我煮的茶吗?”
林如海步入西次间将外袍脱了,穿着一身石青色的长袍出来,摇头说道:“如今晚了,不劳动你。我还有点事儿要处理,你不用陪我,早些歇下。”
贾滟见他说不到两句话就要到东面的上房,有点急了,连忙喊他:“老爷!”
林如海脚步一顿,侧首看向她,“你还有事?”
穿着一袭石青色长袍的男人,长身玉立,仿若松间明月似的。
贾滟望向他,笑得有些无奈,“嗯,有事。”
林如海墨眉微挑了下,转身走到正房的榻上坐下。
“什么事,说罢。”
贾滟于是将今天带林绛玉出门的事情告诉林如海,她只字不提什么不知道林绛玉满三周岁前不能出门的事情,只说:“因着玉儿在前头上课,绛儿见我要出门,想与我一起出去。我想着平时他拘在府里怪闷的,晴川家的辙哥儿只比他大一岁,应该会与他投缘,便将他带出门了。”
林如海听了贾滟的话,并不做声,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却落在贾滟身上,看得贾滟头皮发麻。
室内很安静,外面的虫鸣传进来,无端让人觉得有些心烦。
贾滟咬了咬唇,硬着头皮喊林如海,“老爷?”
林如海这才将目光移开,然后起身,轻描淡写地说道:“去就去吧。你既然是他的母亲,在这些事情上当然能做主。”
贾滟:???
就这样?
刚才林如海的反应,差点让她觉得自己犯了他的忌讳,要倒大霉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
贾滟松了一口气。
而这时,林如海又说:“以后两个玉儿的事情,小事都由你做主。”
贾滟有些拿不准,虚心求教,“小事我做主,老爷觉得什么样程度的事情才不算小事?”
林如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觉得拿不准,又不敢擅自做主的事情。”
贾滟:“……”
问了个寂寞。
而林如海不再跟她多说什么,起身走进东面的上房,贾滟站在原地思量片刻,心里有些高兴。
其实林如海还是挺好的,给了她很大的自由度和话语权。
贾滟双眼跟他对视,“醒了吗?你刚才是在做梦呢。”
林绛玉眨了眨眼,望着贾滟片刻,想到不久前做的梦,悲从中来,于是扁着嘴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