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简莫看这只大猫——这不就是他刚开始时遇到的大猫吗?
怪不得他觉得“班鸣”这个名字那么耳熟。
名叫“鸿秋”的中年人从班鸣身上下来,瓮声瓮气地跟乌炯打了声招呼,而后捂着额头,没好气地看了刚变回人形的班鸣一眼:“你跑那么快干嘛?我头本来就疼,现在更疼了。”
班鸣一指简莫:“他说他能给你治。”
大家一起看向简莫。
简莫对着他们期待的目光,简直想来个“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三连。
乌炯问:“能试试吗?”
简莫在原地犹豫片刻:“我想想。”
乌炯对简莫说道:“用没有害处的法子,别冒险。”
简莫收回心神,认真答应下来。
简莫请鸿秋坐下,又询问他生病的起因。
鸿秋擦擦鼻子:“我前几天被洞牛追着顶,我没办法,只能跳进水潭里躲,在水潭里待了好久,回来就病了。”
简莫:“潭水冷吗?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吹风?”
鸿秋:“冷得我嘴唇都乌青了,吹没吹风我不记得,就冷。”
那可能是风寒感冒了,简莫在心里下了个简单的判断,又问:“身上有伤口吗?有没有哪里疼?”
简莫仔细问了一堆,又给鸿秋查了个体。
鸿秋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配合他的动作。
谨慎地检查了一遍,简莫说道:“可能是风寒感冒,我手头上没有药,要治的话,可能得刮个痧。”
乌炯:“什么是刮痧?”
简莫拿起旁边的一个碗:“就是用硬物顺着经络刮一下,把经络刮通。”
好些名词这里都没有,简莫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陌生的概念。
最后,他只好说道:“说不清楚,你们看看就知道了。这个治疗方法除了有点疼外基本没有风险,如果要我治,我目前只想到这个治疗方法。”
乌炯他们沟通一番,最终决定让简莫试试。
简莫请鸿秋坐在椅子上,将后背的皮肤露出来,然后取了刚刚熬出来的兽油,均匀涂抹在他皮肤上。
兽油很香,兽人们看着鸿秋被涂抹得亮晶晶的背部,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简莫没管他们,认真涂好后,轻轻刮起来,并跟鸿秋确定力度。
他上大学时没学过刮痧,不过小时候跟爷爷一起生活,没少帮爷爷刮痧。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什么病症该刮什么经络。
就是不知道兽人的经络是不是差不多,刮了有没有效果。
简莫顺着经络刮,先轻后重,紫红色的血点慢慢浮在皮肤表面。
班鸣伸手摸了一下,惊奇道:“烫的,鸿秋,你疼吗?”
鸿秋低着头:“刮的时候疼,你摸的时候不疼,别乱摸。”
班鸣没听,趁机又摸了一下,气得鸿秋踢他的脚。
简莫没管他们玩闹,仔仔细细刮好痧,检查皮肤没有破损之后,轻喘着拿走碗,对鸿秋说道:“可以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做好保暖,明天应该会好一点。”
鸿秋活动了一下肩膀:“被你这么一弄,还真轻松了点。”
简莫:“你披块兽皮,别再着凉了。”
乌炯对鸿秋说道:“回去好好睡一觉。”
说着,他转头对其他人说道:“还有你们也是,别闹了。”
乌炯发话,其他人明显收敛了,道别后往外走。
简莫跟他们不太熟,没有说话,只在边上默默收拾东西。
乌炯将他手底下的东西拿开:“你上去休息,干了那么多活,应该也累了。”
简莫摇摇头:“也不是很累。”
乌炯将东西收走:“我来就行,去吧。”
简莫只好不跟他争。
“对了。”在简莫离开的时候,乌炯叫住他,“今天的食物很好吃,帮鸿秋刮痧也辛苦了,谢谢。”
简莫心头一松,看着乌炯说道:“不客气,都是应该的,也谢谢你这段时间收留照顾我。”
乌炯家储存的茎块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等分完肉,天空已经布满了晚霞。
青年们没有离开,而是洗干净手,跟着乌炯进屋。
乌炯他们给肉抹盐,简莫在边上打下手,心中猜测,他要将肉吊到屋檐下保存。
黄褐色的粗盐很粗糙,简莫用它揉搓肉的过程明显没其他人利索。
乌炯说道:“这里我们来就可以了,你把饭取出来,他们留在这里吃饭。”
他身后的一个青年则对笑嘻嘻地简莫说道:“你做的饭好香。”
简莫看乌炯一眼,点点头,将做好的食物打开,放到桌子中间。
他看乌炯的饭量大,特地多做了一些,现在正好大家一起吃。
青年们看着乌炯,其中一个忽然小声对身边人说道:“他看起来好乖。”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简莫板着一张脸,装作没听见。
简莫将洗过的刀拿出来,将食物分成小块,又拿碗出来舀汤。
跟乌炯炙烤出来的肉不同,简莫炙烤的时候,特地将肥肉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