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上,为师也不好判断效果。”
梁岳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已经是早上,便问道:“我昏迷了一夜?”
“师兄,你在宝药之中浸了两天两夜。”白原告知道。
“啊?”梁岳一惊,“竟然这么久。”
“第一天比较惊险,当时你在地魄真精之中几度肉身开裂,我都多次升起心思想要将你捞出来,可你却不愿意。”王汝邻道:“后来的时间,就是你慢慢吸收宝药中的灵性,使其与肉身融合,这都比我预想中要快上一些了。”
梁岳仔细回忆了下,隐约记得好像是有那么一段险象环生的时刻。
不过自己凭着一股执念,坚持不肯离开宝药,一度被煮得自己都闻见肉香了。
闻一凡在他情况稳定下来以后离开,他就在鼎里又泡了两天,将灵液都吸干才醒来。
梁岳感受着现在体魄的强大,由衷道:“多谢师父,多谢白原师弟,都靠你们我才能成功铸甲。”
“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的天赋与意志值得这般培养,不必对我等多加感谢,都是你的缘法。”王汝邻语气平淡地说着,可嘴角得意的一抹笑容却出卖了他。
创造出人间最顶尖宝药,他的心情也很是不错。
简单交谈几句,梁岳忽然想起道:“啊呀,我既然睡了两天,那今日岂不就是通天塔的奠基仪式?”
此前老胡还告诉自己不要缺席来着。
他看看时辰,此时驻所里的人应该已经出发,负责外围警戒的人肯定要提前到达排查,他这个时候直接赶到庆佛原的话,应该还能来得及。
于是他告别王汝邻与白原,离开云止观,匆匆奔向庆佛原。
云止观所在的杏花山与庆佛原都在龙渊城南面,距离不算太远,只是走直线的路上要翻过两座矮山,比较耽误时间。
好在他现在晋升铸甲境之后,体健身轻更上一层楼,两条腿甩开奔跑,自山林间掠过,整个人犹如平地飞驰。
没用多久,他就站在了庆佛原东侧的一座圆山头上。
……
一路飞奔到这里,他才稍作休息,缓了一口气。
站在这里就能眺望到远处的原野,此刻平原之上已经矗立起一座三十三层高的巨大木架,那就是未来通天塔的雏形,层层叠叠地套着无比复杂的木石结构。
搭建这层塔身对工部来说轻而易举,一批有些修为的工匠不用多久就能完成,最难的是在塔身之上锻造阵法,以工部现有的阵师数量恐怕二十年都完成不了。每当有这种项目,都得从外面招募大量的阵师,工期多快,就看朝廷多舍得花钱了。
还能看见有体型庞大的蛮兽扛着巨木、长石等建筑材料,那边还有几架投石车,直接就将阵法用的材料一箱箱打上三十三层塔顶,每抛出一箱,都像是一团乌云升空,看得人胆战心惊。
不过塔顶也早有修行者催动着阵法,将每一箱材料都接得稳稳当当。
此时远处来了几支黑色的队伍,环绕起整座庆佛原,将高塔上的阵师与工匠们叫停,然后把那些巨兽与投石车也都一个个驱离到边缘。
看来就是御都卫的人马了。
他们负责外围警戒不让人靠近,内里自有皇家禁卫负责,最里圈还会有太子与国师的随行人员,这些都会晚些到来。
梁岳本该赶紧下去与他们汇合。
可是他望着下方的庆佛原,却忽然驻足,想起了一些事情。
铸甲时听师父说过,地气属阴,地脉之气应该也可以算得上是阴气的一种。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中就隐隐为之一动。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不由得他多想这些,根本无暇理会那那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就在心头存了一个疑点。
现在站在高处远远望过去,他终于明白自己想到什么了。
那是一条模糊的线。
这些天以来,自己遭遇的一切隐隐都与此塔有关。
最初的纵火案,自己得知了通天塔将要建成,南城商铺地价将要暴涨,龙牙帮才在福康坊闹事。
甄常之案,最后挖出了工部给出的阵图上下不同,还得知他曾经出卖某件东西给越阳商号。
凤蝶案,挖出了于文龙的藏宝,也让他得知了龙渊城南部地下隐藏着一件将要出世的宝物,随地脉而动。
张行楷案,他是负责替六皇子打理南城地产的人,越阳商号内消失的正阳雷至今没有下落。
吴莫子案,得知了他欺上瞒下,在通天塔下设计了聚拢地气的大阵,极有可能是国师李龙禅为了聚拢地脉、夺得那件神秘宝物而布置。
这些杂乱无章的事件里,有一条隐隐约约存在的线一直串联着它们,最终引向一个方向。
当这条线在脑海中逐渐明晰,所有的事情都被连在了一起。如果单独拎出其中一件,不可能看清楚背后全貌,也只有梁岳这样经历了这所有事情,了解了所有人的想法,才能将它们串到一处。
好似有一道闪电划过,梁岳只觉周身不由自主地浮起寒气。
原来是这样!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事情的真相绝对是这样!
他心中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