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利落的咧!长头发的小伙,你叫什么名字?”
“风崖。”
“小风,你头发那么长,干活热吧?”陈阿姨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头绳,“把头发扎一下,你这都扎眼睛了。”
普普通通的黑色绳子,不好看。
阿福催促:“阿姨好心给你,快说谢谢。”
风崖拿着小小的黑色发绳,扫了一眼陈阿姨汗津津的额头。“你很热?”
“是啊。”陈阿姨擦了擦汗,“今天气温虽然不高,但是闷热,你们怎么挑这个时间来,很辛苦的嘞。”
风崖抬起手,阿福预感到什么,赶紧阻止:“你别!”
街道刮起一阵凉爽的风,树枝摆动,叶子簌簌落了一地,刚扫好没来得及清理的垃圾又散乱了。
解了闷热,陈阿姨脸上却不见喜色。“好好的。怎么刮了那么大一阵风,唉。又得重新扫了!”
风崖皱了皱眉。
这阵风没有停下,悄悄转了转弯,把地上的叶子归拢到路边。
“哎呦!好有灵性的风!”陈阿姨高兴地拍了拍手:“可真懂事!”
风崖看到她眼中的光彩,愣了愣。
人类好像永远都不会满足,可人类好像又很容易满足。只是一阵适时的清风,就能让她那么高兴。
“你是不是不会扎头发?”陈阿姨拍拍他的手臂,“小伙子,你低头。”
羽毛对鸟类来说非常重要,不让任何人碰自己的羽毛是风崖的原则。
“快点嘞,还有好长的路没扫。”
风崖在陈阿姨面前低下了脑袋。
阿福:“噗呲。”
风崖磨了磨牙:笑屁啊!
“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她说我扎马尾最好看。”陈阿姨两三下给他扎起长发,戴上帽子,将马尾从帽洞里掏出来,“帽子也要戴,别看树荫多,走来走去也容易晒伤。”
风崖抬起头,没有散乱的头发遮挡,这是相当秀气的一张脸。
陈阿姨夸道:“这样清爽多了!”
风崖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土地神的毒,居然觉得,人类偶尔也有些可爱。
一天劳作结束,姜初准时来接人。
陈阿姨和组长拉着姜初,你一言我一语地夸风崖和阿福。
“态度好!”
“效率高!”
“是两位好小伙!”
夸得两个妖怪耳朵通红。
姜初笑笑:“没给你们添麻烦就好,明天还要麻烦你们带他们,明天会早点过来。”
“没问题啊。”陈阿姨笑着和他们挥挥手,“明早见。”
风崖冷冷地站在一旁,就在姜初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他拽拽地说了句:“明早见。”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明早见。
“态度变了,看来活没白干。”姜初很欣慰,“走吧,老杨请我们吃饭。”
风崖诧异。“我也有份?”
姜初:“你还要扫好多天街道,不吃饱,哪有力气干活。”
风崖:轻轻地碎掉了。
小金毛觉得好玩,直立起来,爪子搭在姜初的膝盖上。
小金毛的毛格外的密,看起来十分柔软,姜初揉了揉它的脑袋。小金毛啪嗒一下,躺在了姜初的脚边,露出肚皮让他摸。
姜初一边撸狗,一边批评风崖。“这小狗脾气多好,人家的本职就是看家护院,你来人家这里喝水,一言不合就干架。老杨为了保护狗才赶你走,你还怀恨在心报复他。让你道句歉,你还委屈?”
岁渊看着在姜初手下愉快地眯起眼睛的小金毛,若有所思。
乌鸦被他说得脸热。“我赔,我赔还不行吗?”
杨千帆就没有小金毛那么松弛了,不如说快吓疯了。
他当然认得这只乌鸦。它的额头上有撮红毛,特别好认。
杨千帆声音都颤抖了。“小姜师父,它不是乌鸦,是八哥?”
姜初笑了笑,只说:“这件事到这里就算了结了,它说给你赔荔枝树。”
小师父不能明说,杨千帆却懂了,这只会说话的乌鸦就是监控里的怪影!它是精怪!
人不可貌相,小师父的道行居然那么高!
杨千帆心里稍安。“不用赔钱,那十几棵荔枝树情况很好,就连伤的最重的那棵也恢复得特别好,一定是土地神在庇佑。”
姜初也替他开心。“那就好。”
岁渊想起,上次离开果园的时候,姜初触摸果树,留下了祝愿的话。
才没过多久,那些濒死的果树就迎来了生机。难道是土地庙声望提高,姜初已经拥有神力了?
杨千帆:“小姜师父,你给我的那道护身符,我带在身边特别有安全感,我亲戚朋友也想要,托我问问。”
“太好了!”姜初说,“你转告他们,土地庙迟些日子要揭顶检瓦,首批护身符会赠送给捐瓦和做义工的香客。”
杨千帆:“太好了,我一定把话带到!”
志愿者服务中心被姜初的诚心打动,火速给风崖安排了义工工作。
昨天,风崖还是威风凛凛的混世魔王,放眼九木也没几个妖怪敢惹他。
现在,他是一名光荣的环卫义工,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