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晚我带你嗨?”
“我又不爱喝酒。”
“可以蹦迪啊,很解压的。”
“我也不会跳舞。”
“没关系,你跟我一段时间,什么都会了。”
坐在那里的男生,周身被阴影笼罩,仿佛被人遗忘在角落。
谢钦言心中缱转百回,纵然瞳仁没有焦距,眸底也骤然浮现一抹愠色,乍现几道锋利的寒芒。
胸口,还隐约有种无名的妒火在燃起。
这就是自虐的感觉吗?
沈逾正目的达成,也该全身而退了,他对谢钦言的毅力打心底里佩服,竟能一言不发,任凭他说。
要知道当初的他,可是那种别人夸景澄一句,都觉得要跟他抢的性格。
景澄送沈逾正出了门。
他心情并不好,因为没有一根尺子能够帮忙衡量做得对还是错。
“我觉得哥哥好可怜,他心里在乎我,每天的日子本来就够难了,我这样刺激他,不是更让他难受吗?”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懂不懂啊?”沈逾正无奈看着他,“你被他泼酒就好受了?”
景澄诚实摇摇头,“可是………”
“行了,你要这么容易愧疚,那你就等着每天被他折磨吧。”
沈逾正性子比较直,也不管自己说话难不难听,“反正谢钦言折磨你的时候他也不好受,两种结果都一样,你自己琢磨琢磨,哪种方式更有成效。”
景澄目送他离开,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去。
谁料,撞见谢钦言出门。
他愣了下,连忙跟上去问:“哥,这么晚了你干嘛去?”
听见景澄的声音,谢钦言似迟疑几秒才答:“跑步。”
“开什么玩笑,你走丢了怎么办?”
景澄不放心,“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他的话刚说完,谢钦言的肩膀狠狠撞到路灯杆,疼痛感顷刻间袭来。
景澄懊恼不已,“抱歉,我没注意哥。”
谢钦言停下脚步,眼前茫茫一片黑暗,他不知该往哪边走,随随便便出现个物品就能撞到他。
已经是失明人士了,他偏偏不服输、不认命,连导盲杆都不用,就敢这么出门。
被撞到也是活该。
“哥,是不是很疼啊?”景澄的心脏都在揪疼,帮他揉了揉肩膀,试探性说:“你以后别走这么快,可以先伸出胳膊探一探………”
他的每个字都要斟酌,唯恐伤到谢钦言的自尊。
“嗯。”这次反常得平静,他仅应了声又继续往前走。
景澄陪伴在身旁,路面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们也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好久没这般和谐相处,今晚的美好时光像是偷来的。
景澄踩着地面上的影子,笑容里透着满足。
能以弟弟的身份在他身边也很好啊。
“行,那我真荣幸。”沈逾正点头笑了,他没好意思说这是他头回吃如此便宜的东西。
抬起眼帘,沈逾正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景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他知道谢钦言为什么拿他弟弟当宝贝了。
看起来软软的,像个糯米团子,挺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
沈逾正深知自己太混,没资格玷污这种单纯的小男生,也就拿他当弟弟,给他出谋划策。
毕竟生活中没碰见过心思纯良的,和景澄相处,也是对自我心灵的洗涤。
景澄心不在焉地插着吸管,好半晌低头喝了口果茶,叹气道:“兜兜转转,又成兄弟,接下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你就不能只跟他当兄弟?”沈逾正什么都看得很透,“反正你只想陪在他身边,不让他孤单,这不就得偿所愿了么。”
“我没见过比你说话还洒脱的人。”
“谢谢,那你现在见到了。”沈逾正弯起唇一笑,“别急,等我晚上陪你回去探探他口风。”
“你还要去我家?”
“当然。”沈逾正自信点头,“世界上有两件事藏不住,咳嗽和吃醋。”
“这话你自己编的吧?”
“不信等着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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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逾正先载景澄去学校买了谢钦言想吃的东西,随后去了他家。
这么晚拜访,着实有点儿冒昧,不过顶着谢钦言同学的身份就很正常了,以前他还来这儿借住过。
谢钦言的父亲谢林峰出差刚回来,把谢钦言叫到了楼下客厅聊天,沈逾正来得很不巧。
他拎着水果进了门,唐秋云热情欢迎他进来坐会儿,沈逾正客气解释,“我送景澄回家,正好找谢钦言聊会儿天。”
唐秋云在景澄和沈逾正的身上来回打转一番,显然不明白景澄怎么让他哥哥的同学给送了回来。
看出她的困惑,景澄赶在沈逾正出声之前解释,“我是通过哥哥认识的沈学长,现在我们俩也是很好的朋友。”
沈学长是吧?
背后的人无声笑了。
叫谢钦言就哥哥,叫他就这么生疏。
还没让谢钦言吃上醋,他先酸了。
“那我叫钦言出来。”唐秋云看向景澄,“你叔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