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咱们家干什么?”
秦权疑惑的看向了远处。
“是我带的他,现在回来看看我也是正常,但是……”
凡事最怕说但是。
秦权静静的听着齐龙胜介绍。
齐龙胜不解的看了一眼远处。
“他回来第一个看我,不去看陛下……蔫儿坏!”
这次回来,誉王先拜访齐龙胜,而不是先进宫,心思已经有些歪了。
届时若梁帝心生不满,怪罪到誉王身上时候,也可能会牵连到齐龙胜。
就算是没有怪罪,先来找了齐龙胜,也很可能会引得梁帝心生猜疑。
“侯爷,贵体安康?”
东西搬完,一个身穿赤色蟒袍的健壮青年,从车辇中走了下来。
“回来修整了这段时间,身子骨也硬朗了几分,誉王殿下怎么也想着回来了?”
齐龙胜看着誉王,疑惑的问道。
“回来看看,这都六七年了,不回来看看父皇怎么能行?”
“既然是看陛下,为何第一站是这里?”
“刚落脚,正准备进宫呢,路过您这边,就想着把带来的礼物先顺手送了。”
“顺手?呵呵,那我就不多留殿下了,您请便吧。”
齐龙胜笑了笑,随后迅速的收敛笑意,说出了婉拒之词。
朝廷里面最讲究的就是长幼尊卑,哪有顺手就先给自己这个侯爷送礼的道理?
既然是顺手,就别进门了。
这样齐龙胜也好跟梁帝交代。
“哈哈,行,那我就先进宫了,今晚我在容彩楼摆了二十多桌,您老赏个脸?”
誉王并没有任何恼怒,反倒是笑着对齐龙胜提出邀约。
他的行为很古怪,让人看完也猜不透深浅。
“不用多这一顿了,等开春咱们回了西关,天天都能一起吃饭。”
“那估计不行,我这一趟回来,秦舞阳就要去西关接替我的先锋营了。”
“秦舞阳?那殿下……是要留京?”
齐龙胜眉头一紧,立刻察觉到了意思不对劲。
一旁的叶凝听见这个名字,顿时也捂住小嘴,满脸惊诧。
只有秦权还有些发懵。
他的记忆不全,对誉王都不甚了解,更不要说是什么秦舞阳了。
“暂时留在这里,我在战场上落了个腰疾,没法打仗了。”
誉王简单的几句话,却包含了极多的信息量。
腰疾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关键是他打着过年回京师探望梁帝的由头,又死皮赖脸的杵在这了!
太子年幼,他在这作妖,谁都能看明白什么意思。
“殿下的宴席,摆在容彩楼是吧?”
齐龙胜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
“是啊……这不是齐天吗!好久不见了,晚上玩玩去啊?”
誉王笑眯眯的看着齐龙胜,忽然一转头又看到了站在齐龙胜身后的齐天。
看着对方的笑容,不知为何,秦权心中竟是有些奇怪的感觉。
仿佛对方是什么猛兽一样,身上散发着极强的危险气息。
“可以,晚上见。”
虽然没有对他太多的记忆,可看起来这家伙好像跟自己很熟。
秦权便顺势应了一句。
一旁的叶凝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相公,你去那干什么?我还没跟你讲秦舞阳的事……”
秦权却先一步答道:
“孝礼收了人家的请柬,我去看着他。”
“什么?孝礼这家伙……!”
叶凝楞了一瞬,旋即握紧拳头,满脸愠色。
这时候,满面忧愁的齐龙胜在誉王转身之际最后问了一句。
“先锋营主将的位置,谁帮秦舞阳办下来的?”
誉王脸上还挂着虚假的笑容,耸了耸肩,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不清楚啊,侯爷您真想知道,可以问问我父皇,我先走了。”
说他不知道,肯定是假的。
没几个人能在誉王这个身份之下,还安排人将其位置顶上的。
“我进宫一趟,你今晚出去谨言慎行。”
齐龙胜没有耽搁,提醒自己也骑马朝着宫中赶去。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秦权对一旁的叶凝问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一提到秦舞阳,我爹就这样了?”
“秦舞阳是兴国公秦元朗的大儿子,已经得了伯爵之位,再往上就是封侯,安排他去西关……说句难听话,伯父这个侯爷战死沙场,下一个西伯侯就是他。”
这明显是有人在后面搞事情。
秦权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