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晖,你要是知道乔芳菲去了哪儿,你赶紧告诉我们。”
“是啊小晖,虽然乔芳菲与你的关系不好,但她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呀。现在下落不明,可给乔家上下都急坏了,我们能帮一把是一把。”
看着父母不停发问,云清晖是真的很烦。
他揪着乱糟糟的头发,满脸不爽,“我说过八百回了,我不知道!我只是在转机那会儿偶遇了她,还跟她大吵了一架。算我求你们的,放我一马。就凭我跟她的关系,我咋可能知道她去哪里了?”
听云清晖的语气颇为真切不似作假,云谦恩与宋竹君对视一眼。
前者依然严肃,声音也带着冷,“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给乔芳菲发微信消息?让她别去见未婚夫,还有想活命就别结婚。你总得解释一下吧?”
后者神色柔和,说话更加婉转,“乔家的二老昨天都求上门来了,一把年纪还要为孙女担忧奔波,多可怜啊。小晖,你哪怕是透露一点消息,都算是给乔家帮了大忙。”
这些话,并不能让云清晖动容,反而令他更加烦躁了。
因为他不傻,他听得出来。
自家父母话里话外,其实都与那些外人的想法一样,认为他和乔芳菲的失踪有关系。
说白了,就是不肯相信他,还觉得他有嫌疑。
这一切都像极了从前,他遭到云翩翩污蔑时。
所以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我有时候真的会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孩子。不然为什么每次有人莫名污蔑我,你们都会偏听偏信偏帮。”
说完,他就拖着没来得及放回房间的行李箱,大步走了出去。
宋竹君倒是想追,可被云谦恩拽住后,就没再有动作。
一直到云清晖的身影消失,云谦恩才松开手,不满地皱起眉头,“他要走就让他走,一天天是非不分,只知道任性妄为。我看他是吃少了苦头,才一回家便乱发脾气,不晓得要以大局为重。”
“也不能这样说小晖,你刚才的确是言重了,”宋竹君有些不赞同地看了云谦恩一眼,“我知道你是不想乔家误会小晖,让小晖惹上麻烦,才急着要帮乔家找出乔芳菲的。可问话归问话,你别弄得像审问似的。他是你的亲儿子,不是你的下属,也不是你的犯人!”
云谦恩抿了抿唇,随即沉沉吐出口气,“那我要怎么着?我好心给他收拾烂摊子还做错了?乔芳菲这事儿,要怪就怪小晖非得发那些莫名其妙的消息!才惹得乔家三天两头来老宅、来集团堵我!”
“若不是我一直找理由拖着乔家,只怕他们早去外面胡说八道了!我最近既要帮大哥处理集团公务,又要应付乔家隔三差五上门找茬。我烦都快烦死了!你看看,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好好的黑发都变白了!”
“尤其是乔芳菲这事儿,本来小晖因为当年那茬就在圈子里坏了名声,如果乔家再添一把火,以后小晖还怎么见人?所以我多问他几句话有错吗?我还不是为他操心为了他好!”
宋竹君抬手捋了下落在额间的发丝,颇为无奈,“可小晖不喜欢我们这样,当初就是我们做得不对,才让小晖与我们离了心。算了算了,不说了。我知道你最近受了累,乔芳菲的事我会处理好,你只需帮大哥办公就行。”
想着云清晖满脸失望离开的模样,宋竹君心中有些难受。
她自然是相信云清晖的,觉得云清晖是个好孩子,不会做出那些大恶之事。
但,从前云翩翩坠楼一事实在棘手,晏秋又因为这事得了一种怪病。
饶是她有心想为云清晖进行辩解,也苦于找不到充足的证据和担心加重晏秋病情,最终不得不罢休。
现下乔芳菲失踪的事又牵扯到了云清晖,她当然不愿再次让云清晖陷入困境之中。
“哎,倒是辛苦你了,”云谦恩本冷肃的眉眼,忽地染上了几分温柔,“等大哥大嫂考察回来,我一定请个长假,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听见这话,宋竹君轻笑着提醒了句,“还有晗之和小晖,我们一家四口,要一起去才行。”
一说到云晗之,云谦恩的好脸色就没了。
相比起总是不听话爱闹叛逆的云清晖,其实云谦恩更操心看似懂事的云晗之。
他面无表情道:“再说吧,我们乐意带,晗之可不见得乐意去。”
“你少跟孩子们置气,都这把岁数的人了,”宋竹君不禁有些无奈,“好啦好啦,我先去找找小晖,这都多晚了,得让他回家歇息。”
刚说完,就看云晗之忽然跑了过来,连身上的睡衣都没有换掉。
急急忙忙的,似乎很慌张。
不等云谦恩与宋竹君发问,云晗之便神色焦急地开口:“父亲、母亲。翩翩不见了!我得去找她!”
“......云翩翩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她不是上午还在家里画画吗?”云谦恩虽然头疼不已,但还是出于长辈关心小辈的态度,耐着性子多问了几句。
云晗之立马拿出手机,“翩翩中午的时候,说要去帝都一趟。她想找那个刚回国的净霄道长,看看能不能问出乔芳菲的下落。结果这大半天过去了,她没再回我的任何消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