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咱们明日到了天剑山,要是裴惊鸿矢口否认此事,那怎么办?还有,裴惊鸿、林牧之、楚子淳谋杀咱们,这笔账怎么算?”
燕小七侧过脸来,伸手推了一下李纯阳,问道。
“到时候再说吧,要想解决这两件事情,得先看席远山宫主对此事持何种态度了。”
李纯阳若有所思,心里也拿捏不准席远山是个什么样的人。
“明日先上天剑山,如果席远山恶意包庇裴惊鸿,那不妨将此事闹大,传到昆仑派领地,九虹石是萧祖师亲手交给你的,他绝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理。”苏擒龙盘膝静坐,阖目说道。
闻言,李纯阳和燕小七均是点首同意,然后各自入睡,不在多虑。WWw.GóΠъ.oяG
第二日清晨,三人醒来后,继续骑马赶路,沿着崎岖山路行出百里之后,李纯阳、燕小七又望见了那座倾垮的高耸山岳,二人不由得牵绳勒马,细细凝望。
“怎么了?”苏擒龙瞧见二人神色凝重,不禁问道。
“我们就是从那座山崖上,落进了另一边儿的深壑,父亲的神魂,也是从那里消失的。”
说罢,李纯阳翻身下马,打算再去看看父亲的坟茔,苏擒龙立即拔出游龙剑,使出御剑之术,带着他一同飞上了山崖。
冬去春来,山顶积雪已经消融,露出满地的斑驳剑痕,那座小小的坟茔前,也长出了几根嫩草。
“斜阳剑酒须快意,江湖走马寄余生。”
李纯阳默默念着李剑诗神魂消失时吟过的诗句,自顾取下腰间葫芦,将酒洒在坟茔前。
“‘英雄’之誉称,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苏擒龙平静地说道。
“为此付出代价的,也不止是他,还有他的家人。”
李纯阳面容悲戚,想起了往事,如果那年父亲没有去天山,或者有幸从天山回来,母亲、外祖父、蒹葭···一定还在武陵城好好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