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州大山内。
白渊藏了一个冬天,露头,身边也只剩下了百十号人。
一个个,都狼狈不已,像乞丐似的。
也只有这样做,才能掩人耳目。
不多时,一个脏兮兮的年轻人跑来,说道:“将…将军,完了,我们彻底没机会了,曾经的西武,已彻底被武朝吞并,我还打听到,西武三州,现在都已改了州名!西武,荡然无存了!”
白渊当初从西京逃离,就一直在大山中东躲西藏。
幻想着,西武曾经的第一将和第二将杀回来,自己好重新回去。
谁曾想,事与愿违,早已物是人非!
白渊踉跄的退了一下,僵道:“为…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他不甘心的怒吼。
“第一将和第二将,为什么没有回援?”
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就全部低头沉默。
就这样,僵了好一会儿。
白渊,不得不接受现实,面如死灰道:“走…出山看看吧!”
“将…将军,现在外面都是武朝的军队,我们……”
白渊打断,啐道:“我现在不过是一个乞丐,他们难不成还会为难一个乞丐?”
“愿意跟我走的走,不愿意,就算了!”
“不强求!”
白渊丢下这句话,撑着木棍,一拐一拐的出山。
身后百人,犹豫了一会儿,有二三十人,跟了上去。
剩下的,原地不动。
什么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他们走了一天一夜,才到了临州城…
看着已换了的门头,白渊欲哭无泪,心中就好像,有无数的刀子,捅在心上。
当年的白家,从独揽大权,到覆灭,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他觉得,就像做梦一样,不敢想!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白渊心中呐喊着。
他们的扮相,和乞丐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守城的官兵,也没有盘查。
放他们进去了。
就在街角,蜷缩着休息…
身边人开口,问道:
“将…将军,我们来这城里做什么啊!”
“是啊!”
“光靠咱们这些人,想反击,也不可能成功吧!”
白渊面无表情,冷道:“队伍是一点一点壮大的,相信我,在这临州城内,一定还有我们的旧部!”
“到时候把他们网罗起,一定可以重整旗鼓!”
“这……”身边人,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
从白渊口中,似乎感觉到了些许希望。
就这样,等着…
没过多久,一身甲胄的章郸骑马从白渊面前冲过。
刚好,进了白渊一行人眼中。
“你们看刚才冲过去的,是第二将章郸吗?”
“好像是!”
“我可以肯定,一定是!”
“没错,我也见过,印象特别深!”
“他…他怎么带领着武朝军……”
嘎巴!
白渊掌中的木棍,被捏断,气道:“为什么带领武朝军?多半是因为,他投降了武朝!”
“什…什么?”
“这……”
“章郸成了叛徒,那第一将也是了?”
“估计,走,我们追上去看看……”白渊眼中满是怒火,起身快步追了上去。
没一会儿功夫,在章府,停了下来。
在看到章府的那一刻,他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正如他们猜测的那样。
“将…将军,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白渊怒啐一声,“一定要把这个叛徒,除杀掉!”
想到刚才章郸意气风发的一幕,他心中就非常的不平衡。
自己,沦为了过街老鼠,他可到好,却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最重要的一件事,当初如果他们出手了,自己老子,也未必会死!WWw.GóΠъ.oяG
愤怒,让他把所有的错,都强加在了章郸身上。
心中,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意!
时间到了晚上,月黑风高,白渊就借着这个机会,跳进章府。
一步一步的向里院摸索。
过了半个时辰,终于确定了章郸的住处,他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偷偷的潜到门口。
送出匕首,刺入门缝,用刀仞划着木栓。
一点一点的划着。
章郸睡觉比较轻,在匕首刺在木栓上的瞬间,就睁开眼,斜了一下门口方向,又闭上双眼,没有轻举妄动。
很快,木栓被划到一边,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