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世忠在得知安阳郡发生的事情后。
气的暴跳如雷。
周围州官,也都吓的不敢抬头,身子不受控制的颤着。
他们心中也明白,修建驰道出了这种事,报到京城,面前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会掉脑袋,搞不好还会连坐诛九族。
杜世忠现在,觉得自己身体已没有了温度。
完全被吓的。
“这可如何是好!”
“这可如何是好!”
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原地打转。
“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不成?”
“说话啊!”
杜世忠绷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老子活不下去,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活!”
“听到没?”
“听…听到了!”州官们这才小心翼翼的应声。
到了现在,他们才开始提建议。
“当务之急是平定叛军!”
“……”
“这不是废话?”杜世忠冷眼狠狠的剐着因围一圈人,“合着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个屁来?”
“关键是谁去!”
杜世忠现在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州官们闻声,再次禁声,完全是选择性的沉默。
一个个心里活动是,你是许州州府,你不去谁去?
总不能让我们去吧!
就在杜世忠没辙的时候,许州州牧常平大步流星的走进中堂,一身甲胄,走着四方步,威风凛凛。
在场的州官见了。纷纷行礼。
杜世忠为州府,管理许州大小一切事物,当然了,管不了军队,军队由州牧统官。
许州州牧为常平。
江宁为了加强中央集权,便实行了军政分离。
且地方州牧统军,不可超过三千之数,常平之流,放在大军中,顶多是千夫长的水平。
常平进了中堂之后,脸上就挂着得意的笑容,“杜大人,现在总有用得着常某人的时候了吧!”
杜世忠闻声,脸色一变,“常大人,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常平直接坐在正位上,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觉得难喝又唾了进去,“什么玩意儿?”
“你……”韩世忠有被气到,不过他忍了,冲周围的州官挥挥手,“你们先下去!”
其他州官,也不敢怠慢,全部退了出去。
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韩世忠才清喝一声,“常大人,我和你之间,是有点儿过节,但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有必要放大吧!”
“还有,提醒你,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常平毫不在意,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冷哼,“怎么会是掉脑袋呢?我顶多算是平叛不利,至于你韩大人,脑袋会不会搬家,就很难说了!”
“你……”
“好端端的许州,在你管理下成了什么样子?就这一点就能治了你的罪!”常平又冷嘲。
韩世忠现在都快炸了,急的转来转去,“你说,究竟要做什么?”gòйЪ.ōΓg
常平眯眼,冷冰冰道:“当初你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的是我儿子,今天咱们借这个机会,也应该了解了解了,你说呢?”
韩世忠目露凶光,气道:“你儿子当街强抢民女,还把人家父母打成了残废,我只是打了二十大板子,关了他半年而已!”
“这件事如果让陛下知道了,你觉得能轻饶吗?”
啪!
常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以为这件事就只是这样吗?刚上任就给了老子一个难堪,这个仇,老子记着呢!”
韩世忠也没有想到,常平如此小肚鸡肠,无力道:“你…你说吧,究竟怎样你才肯出兵剿灭叛军?”
常平听了,更得意,“哈哈…韩大人,你还有求我的时候,呵呵…不错不错,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
“这样吧,磕几个头!”
“我帮你平了叛军,也帮你把这件事压下去!”
跪地?
磕头?
韩世忠可是一个州官,在现在这样的社会,在许州,他的地位可是天花板一样的存在,咆哮,“常平,你在侮辱一个州官!”
“你……”
常平直接打断,“哼……就是侮辱你了,怎样?”
现在的韩世忠,受制于人,完全不知怎么做?
若现在上递折子,恐怕立马会掉脑袋!
比起掉脑袋,还是磕头划算…
韩世忠没办法,只能选择跪地,给常平磕头,咣咣咣…猛猛的磕了几个。
常平见状,得意的大笑着,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好好好…好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