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舒服,那就去买药吧!”
见虞杳神色平静的如是说到,哈嬷嬷的心彻底放在肚里,而后屈膝道谢;
“奴,谢过公子!”
“起吧!若是没抓药钱,去找香姑拿,回头从你月例中扣!”
“是,奴多谢公子!”
再次道谢的时候,哈嬷嬷已经有些想落泪的冲动,而后赶紧低头转身出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以及走路的优雅姿势,虞杳猜测她之前肯定在哪家大户人家当差!
至于为何会沦落至此?
虞杳不想探究,也不想追问!
只要她在这里认真当差,不要惹麻烦就好!
但是虞杳万万想不到,有些人本身就是大麻烦!
“初一跑的可真快,贫道与秦管事愣是被甩的老远!”
直到虞杳吃完一杯茶,见微和秦沐两人这才到家。
“道长,秦管事请吃茶!”
这回,来上茶的是新买的丫鬟——秋菊;
十七岁的年龄,由于常年劳作,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上许多。
其实,秋菊这个名字还是见微起的,因为她原来名字叫——锯子,说是她出生时父亲在锯木头,因此就取了这么个名儿!
可一个姑娘家家的叫‘锯子’,属实有些不好听,又因为其姓秋,见微便给她起了秋菊此名。
秋菊,因为家中穷苦,被父母给卖了!
但她很是能干,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如今跟着哈嬷嬷学了一些规矩,又有香姑带着,倒是此刚来时大方不上,上茶接待什么的也不在话下,就是看见秦沐时依旧有些犯怵!
比如,眼下的她,头不敢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放下茶杯就赶紧退下,活像这堂厅有什么可怕东西一般!
如此这般,倒是让见微忍不住笑出声;
“秦管事气势了得,不光镇得住外人,家中的丫鬟都惧怕不已!”
听到这般打趣之言,秦沐也只能咧嘴笑笑罢了!
“公子何事这般着急赶回来?”
想到虞杳一路打马快奔回城,以为有什么事的秦沐,还是忍不住就多问一句。
“想着或许有信到了,便让常水去问问。”
说完这话之后,虞杳便没多做解释,而一向知道她身世神秘的见微,和秦沐亦未多问。
正巧这时,常山,常水兄弟二人一同进来,且后者手中拿着一东西;
仔细一看,是木鱼符,也是专门用来加密信件用的外壳!
瞬间,虞杳便知是京城来的信没错了!
当即起身,激动的上前接过常水手中的鲤鱼符,小心打开泥封,而后拿出信一层层撕开,直到第三层,才抽出里边的信件,并展开看了起来。
开头,苍劲有力‘六儿’两字,让虞杳确定,这是祖父亲笔所书的信件,便缓缓坐回去,认真看起来。
而见微、秦沐、常山、常水四人则安静坐着,看着虞杳认真的拿着书信看,眼中有激动、有担忧、有愤怒、也有他们看不懂的深沉!
总之,这是他们首次在公子脸上看到这么丰富、多变、又复杂的表情!
其实,神武侯这封信也写的极为简要,除了开头的‘六儿’两字,信中依旧没有出现任何人的姓名与称呼,有些事写的也极为隐晦,就算这封信落到旁人手中,估计也是看不明白的!
但虞杳却清楚的知道,每个字是何意!
尤其在得知虞顾北重伤后,她面色一沉,整个人浑身散发着冷意,这才缓缓放下信,而后小心收起,贴身保管。
“可有人问你旁的?”
“回公子,那掌柜倒是有问奴是哪家的,奴只说是收钱替人跑腿儿的,他便也再未多问,就把此鱼信给了奴!”
常水口齿伶俐,如实的回答。
“嗯!做的很不错,若下次再去,你依旧这般说!”
“是,奴记住了!”
得到夸赞的常水满目激动,高兴的点头回答。
“对了,明日我与道长,秦管事出趟远门儿,庄子上就由你兄弟二人暂时看管!”
虞杳突然的话,让常氏兄弟一愣,随之一脸欣喜赶紧跪地道谢。
“奴定会用心看管庄子,不会辜负公子信任!”
个头高,人又黑瘦的常山,大声的盯着虞杳如是说。
“起来吧!你们兄弟既然跟随了我,我自是信任你们的,更相信你们能管理好庄子!”
“多谢公子!”
听到这话,刚坐下的兄弟二人又齐声道谢。
“正好趁着这段时间,你们兄弟二人在庄子上历练一番,来年开春儿,若能独当一面,我自会给你们安排去处!”
“还请公子放心,我兄弟二人定会尽心做事,用心学习,争取早日为公子分忧。”
这番话是常水盯着虞杳说的,从他的眼神不难看出说这话的决心与激动!
“好,我期待你们兄弟二人的变化,去后院把大伙儿叫去食堂,一会儿用膳时我有事要说。”
“是——”
兄弟二人说着,就起身出去,虞杳这才看向见微和秦沐,而后缓缓开口;
“刚才那信件,是家中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