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
林予墨不理解:“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光屁股都看过了,为什么要设防,难道我们还能发生点什么?”
傅砚礼也算是看着她长大,早已经是家人的存在,谁会跟家里人乱搞?
光是想一想画面,就有些恶寒。
傅砚礼摁下眉心:“男女有别,就算是一块长大,有血缘,也应当避讳些,何况,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他停顿:“这对你不好。”
林予墨对大道理一点都听不进去,她盘腿坐起来,忽然的凑近,眼睛瞧着他的:“你说这么多,不就是不想跟我一块睡吗?”
“不是想不想,是不可以。”他纠正她。
“有什么不好,被人说闲话,我不介意。”
“我介意。”
林予墨噎了下。
一个大男人倒是怪在意自己清白的。
两人靠很近。
像是黑暗里要近一些才能看清,的确清晰,身体肢体骤僵的同时,他看到她瞳孔,偏灰的琥珀色,干干净净,没半点杂质,她曾引以为豪,十几岁时兴奋跟他说别人以为她戴美瞳。
呼吸里属于她的气息,前调清甜,后调是茉莉。
心脏被摁住,动弹不得。
林予墨微眯起眼,道:“傅砚礼,你是不是怕我对你做什么?什么提醒我要对你设防,其实根本就是你在防备我,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瞒着我?”
“什么情况?”
“有喜欢的人了,但是还没行动对不对?像你这样的性格,肯定很骚包的不会主动出手,你要不要跟我说说看,女孩子我最懂的啦,怎么追我给你出招。”
眼里泛着八卦的光,她对傅砚礼的感情生活最最最感兴趣了。
她激动地往前凑,额心两根手指抵住她的进犯,不费什么力气将她推开些,她头不可控往后仰了下,傅砚礼已经起身,让她早点睡。
“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就溜进你房间玷污你清白。”
“我会锁门。”
傅砚礼走上楼梯。
“嘁。”
二楼卧室房门关上,随后响起咔哒一声的细微响动。
“……”
还真锁了。
—
几天后,邵峰约第二次线下见面,林予墨一大早打电话叫来闺蜜云杉陪自己准备约会穿的衣服。
云杉懒散地趴坐在沙发,细长手臂搭着看沙发边沿,瞥着再次换了套衣服摆弄姿势的林予墨,很不理解不就是第二次见面,用得着这样用心?
“这位邵先生多优秀,值得你这样的大动干戈?”
自己好歹也是位如日中天的女明星,昨晚刚拍了场夜戏,熬到三点睡,八点就被林大小姐给薅起来陪她挑衣服,她忍了,谁让这位不仅是她闺蜜,还是她大老板。
当初,她还是名不经传的小角色,被经纪公司骗着签下一千万违约合同,不解约,她要么沦落到陪酒卖笑,要么被合同限制死死的,接不到活等着饿死,解约,先赔一千万,她银行卡一万都没有,一千万是天价。
林予墨知道后去求她最怕的大哥林晋慎出面,用了八百万将事情摆平,代价是她进家里公司上班,最后折中,去了丽颂娱乐,做的第一件事是签下自己,抛来的资源眼花缭乱,自己也算争气,第二部女二走红,后来的路也顺风顺水。
林予墨对着镜子,整理衬衣的衣领:“客观来讲,是我相亲以来,还不错的。”
她套着件材质柔顺的浅蓝衬衣,包臀窄裙,衬出纤秾合度的身形,高挑有料,是她平时碰都不会碰的偏职业风格。
但邵峰喜欢,她有意要往对方的喜好靠,最好是能把婚给定了,然后结婚,应付完长辈交代的差事。
幸运点,婚后能相敬如宾,不幸一点,各玩各的。
婚姻不就那么回事。
“那也不难,上次眼瞎说你不是他喜欢类型那位,最近被曝商业行贿,抽茧剥丝带出好些事,这次怕是要进去了。”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对我是好事。”
不好的是她相亲历来不顺,她标准一再放低,通常是当天聊得好好的,加了联系方式,没几天就告吹。
理由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条。
“抱歉,我们好像不太合适。”
“不好意思,但林小姐你确实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认真想过,近期没有结婚的打算,还是不耽误林小姐了。”
甚至有介绍人转述的:“他说你鼻子瘦削少肉,是不聚财的长相,以后怕是会败家。”
“……”
见鬼,鼻梁高也是错。
云杉拨拨头发,下巴抵着手背,问:“你要不要去算算,有没有可能你姻缘缘浅,是个孤寡的命格?”
“封建迷信不可信。”林予墨瞥她一眼。
“有时候你还别不信,有位前辈说是找了个世外高人,花大价钱买了串转运珠,最近还真的翻红了。”
林予墨笑:“那你算过你自己吗?拍了那么多恋爱戏,结果一场恋爱都没谈过。”
云杉轻啧一声:“你不也是?”
“我才不是,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