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但是鬼商人却绝不会遵循这个规矩。开玩笑,鬼商人天生就要跟穷凶极恶的驱魔人打交道,有时候买卖的一些东西也具有招邪的作用,没点本事,谁能干得了? 所以东少从小就耳目渲染,养成了一副飞扬跋扈的性格。平时大家看在他老子的份上也不敢招惹,反而曲意奉承。直到今天遇到了我和温太紫。 东少也是第一次来重庆,本想着来这个拍卖会上看看,若是有什么喜欢的玩意儿就买回去收藏起来。反正他家也是干这一行起家的。不成想因为和我们抢电梯,被温太紫给摔掉了两个大门牙。 这下他就怒了,立马就打电话喊人过来。国内第一鬼商人的名头的确不简单,半个小时后,程城网罗过来的驱魔人们就来了十几个。 暴怒的东少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川东御灵手罩的场子,叫嚣着要带走我和温太紫的一个魂魄。 我一听他这话也气得不轻,人的三魂七魄各司其职,缺少魂魄的人不变成弱智也得变得短命。尤其是驱魔人天生就要跟这些东西打交道,缺少了魂魄还不如杀了他。 这王八蛋心肠当真歹毒啊! 段洪一看到我和温太紫,脸色立刻就变了,他把东少拽到旁边,轻声说:“东少,咱们借一步说话。” 一边说一边对着东少使眼色。 按理来说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知道我俩的身份也不简单了,不然段洪不会用这种和稀泥的方法。可东少却大手一挥,说,怎么?少他娘的跟老子来这一套!姓段的我跟你说,老子在你这挨了打,没追究你的责任你就烧高香去吧! 要是你再敢拦着少爷我办事,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段洪也有点下不来台,他脸上的肌肉抽动着,明显是在强行压抑着内心的怒气。不过他也算是负责的人,对着东少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说:“东少,他俩的事情就这样,你看着办吧!” 然后就站在了旁边,吩咐工作人员拿来手机,也不知道去给谁打电话了。 估计段洪刚才告诉他的就是我俩的身份,温太紫毕竟是浙江温家的掌舵人,也是国内小有名气的驱魔人。这个身份地位放在这,估摸着东少也不敢太过放肆。 东少眯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温太紫,然后阴阳怪气的说:“行啊!我说谁这么嚣张跋扈,连老子都敢打,原来浙江温家的老大来了啊?” 有人打圆场说:“东少,您看大家都是自己人,温先生刚才也没有认出你来……您看这事不如……” 东少恶狠狠的打断了那人的话,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指手画脚?” 他随手抄起一个酒杯直接就砸了过去,那人侧身一闪,酒杯咣当一声就砸在了墙壁上,登时变得粉碎。 这下把那个驱魔人吓得脸色苍白,缩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东少提高了声音,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大公鸡一样尖叫:“今天谁他妈都不许说情!温家的家主很了不起吗?老子照样不鸟他!今儿要是不带走他一个魂魄,我东少今天就从听雨轩爬着出去!” 这家伙发起飙来谁的账都不买,在场的驱魔人和鬼商人虽然多,可能说上话的却没几个。有一些看不惯东少的驱魔人对着我和温太紫直使眼色,示意我俩快走。 我怒火上冲,心说这孙子也太嚣张了吧?今儿我要是就这样灰溜溜的跑了,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 当下我就看了温太紫一眼,说:“老温,你能忍?” 温太紫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像是在冷笑。他说:“不用忍,程旭东自己找死,怪不得咱们。” 他手里的袖子一动,两根筷子一样的细长短棍冒了出来,然后指着东少说:“程旭东,你想要我的魂魄,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把密宗铁棍和妖刀镇鬼牢牢的绑在背后,顺手一抽,烧火棍已经出现在手里。这玩意儿是尸仙铁三船借给我的,到现在都没机会还回去,现在拿来打架最合适不过了。 眼看我俩抄起家伙准备动手了,段洪急的满头大汗,大声说:“且慢动手!”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温太紫身边,低声说:“温先生,东少只是在气头上,您服个软,道个歉,我再在旁边说两句,这事就这么算了,成么?您这要是一动手,不管打输打赢,这梁子就算是架起来了。” 温太紫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说:“驱魔人心存正义,驱除邪祟,所做的任何事情都问心无愧。你要我跟一个恶少道歉?呵呵,凭什么?” 段洪急了,说:“温先生,我知道以您的身份地位,跟一个二世祖道歉的确是没面子。但是您要想想,东少的父亲可是程城。咱们驱魔人能驱鬼逐邪,无往不利那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有鬼商人在背后支持?” “还有,不是我打击您,温家现在刚刚从商业模式重新融入圈子里,不管是培养家族里新的驱魔人还是要维持现在的状况,都离不开鬼商人的支持。您这样做,是在把温家往火坑里推啊!” 他这话前面说的也有道理,但是紧接着我听到后面这句话,顿时有点不淡定了。 段洪说:“要不然这样,您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