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传说中,有三种地方是最容易见鬼的。分别是坟地,医院,十字路口。 坟地就不用多说了,那本来就属于死者的世界,没鬼的话反而不正常。十字路口则是因为道路四通八达,最适合孤魂野鬼们往来游荡。 而医院在圈子里有一个挺有意思的外号,叫:生死屋。意思就是活人进去,死人出来。而传说中阴差勾魂事件,也经常出现在医院里面。 布列夫斯基带我们去的是一家口碑很好的私人医院。虽说是私人医院,可配套的设施丝毫不比公立医院差,在某些方面甚至犹有过之。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医院里正忙成一团,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还有三四十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分成两派,隔着桌子在那指天骂地的对骂。骂到兴头上,还抡着棍子准备在医院里上演一场全武行。 这些汉子大部分身上带伤,但仍然一个个的中气十足,寸步不让。我闻到血腥味中还有浓重的酒精味道,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俄罗斯壮汉好酒,尤其是一些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人,更喜欢喝那些度数高的烈酒,五六十度的烈酒喝起来跟喝白开水似的。 酒喝多了,难免要打架。然后这两拨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干了起来,这群战斗民族下起手来那是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心慈手软,一架打下来,直接就捅了七个人。 双方你三我四,倒也算是平分秋色,因为怕闹出人命来,他们就各自罢手,抬着伤员就到了距离最近的医院。 七个重伤员倒是被送进了抢救室里,可剩下这群血气旺盛的轻伤员却又开始骂骂咧咧,差点又干了起来。 没人愿意招惹醉汉,于是值班的医生护士们干脆就放任自流,爱咋地咋地,反正你们捅一个我们就默默的抬走一个过去抢救,倒也算是忙的过来。 我们来到大厅的时候,双方你来我往又打又骂,热闹非凡。这看的我直皱眉,说:“大叔,这有点不对头啊。这么多壮汉守在这,血气旺盛,阳气十足,可别吓得黑白无常不敢来了。” 阴魂见不得光,更见不得阳气旺盛之人,要是真有这么多壮汉,指不定黑白无常就做了缩头乌龟,那我们岂不是白等一夜? 布列夫斯基说:“别急,现在才十点多。由着他们折腾好了。都是明天还要养家糊口的苦哈哈,再折腾两个小时也该回去睡觉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趁着酒劲折腾一晚上,换成谁也得回去睡大觉。当下我就点点头,和大雪山寺的三位上师找了个地方坐着,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黑白无常来勾魂。 我们在这养精蓄锐,布列夫斯基却来来往往,不停的去打探消息。他的身份有点类似于中国的特案处,在很多方面都有特权,打探这点消息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很快布列夫斯基就告诉我们,重伤的人数增加到了九个,其中有六个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送去了重症监护室,另外三个还在抢救中,不过这家私立医院的外科医生的确是有两把刷子,他告诉布列夫斯基,别看那三个家伙肠子都被捅出来了,可脱离危险只是时间问题,放心就好。 我松了口气,心说人没死就好。要是人死了,人家黑白无常来勾魂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是被我们撞见了那也挑不出理来。 可要是人没死,黑白无常再来勾魂,那就真的是犯了规矩,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抓住黑白无常,然后弄清楚它俩到底是什么来头。 看看时间还早,我跟布列夫斯基说了一声,要他在这陪着迦叶上师。自己则背着包来到了医院外面。我用早就准备好的符纸一左一右压在医院门口的两端,又扯过一根红绳,割破自己手指尖,让鲜血渗透进去。 沾染了鲜血的红绳具有驱鬼逐邪的作用,埋在医院门口之后,就能拦住离体的阴魂离开医院,防止他们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 忙完了这一切之后,我才稍稍松了口气,今天晚上黑白无常不来也就罢了,要是真的敢来祸害活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回去的时候,想起大家都还没吃饭,就准备在路边买了一些快餐拎着回去吃。结果在等快餐的时候,我就觉得一股冷风从身边吹过。 现在已经快冬天了,莫斯科的晚上本来就有点冷。可是出于一个驱魔人的敏感,我立刻觉得这股寒冷有点不对劲。要知道普通的寒冷是能够依靠衣服来地挡的,可如果是阴气带来的寒冷,你穿多少衣服都不管用。 阴气带来的寒冷只能依靠活人身上的阳气来抵抗,阳气旺盛的自然怡然不惧,可阳气弱的人,很容易就会被阴气侵体,大病一场。 我一身正气,对普通的阴气自然是半点不惧,可是这股阴冷的气息却让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回头一看,吓得差点没蹦起来。 在我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两个人,伸着犹如长颈鹿一样的脖子,正在死死的盯着我手里的黄油鸡卷。 大冷的天气里,这两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单衣,浑身散发着腐烂臭气,嘴巴里的哈喇子都差点没掉在我手里的黄油鸡卷上面。吓得我向前一跳,说:“卧槽!什么东西!” 我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可见到这两个家伙的时候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