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对付极地冰虫的时候,岚姐她们就曾经看过我用火焰烧的那些虫子屁滚尿流。作为驱魔人,他们早就看出了这朵火焰的不凡,只不过太阳真火实在是太少见了,也没人认的出来。 我说:“有这一朵火焰,不管是来多少极寒冻气,都得被我烧的一干二净,你们尽管往前走,我在后面担着!” 岚姐见我自信满满,就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一切拜托了!” 不冻河上寒风凛冽,三根钢索横贯河流。下面还有极寒冻气随时都会循着阳气追来。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是谁都有胆子走这条路的。 好在邙山咒师们全都是不怕死的好汉,既然选择了相信我,立刻就收拾东西,准备顺着钢索一直往前。 他们没有君士坦丁堡驱魔人走钢丝的本领,所以选择的是用安全扣滑行过去。只有岚姐有点不服气对岸的驱魔人,双脚踩在钢索上面,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他们这一走,极寒冻气立刻就追寻着阳气翻腾了上来。岚姐脸色微微凝重,说:“小兄弟!” 我踩在钢索上,身子微微前倾,就保持住了平衡。看到不冻河上薄雾滚滚,我低声喝道:“往前走!别向下看!” 与此同时,我用手一指,一溜火花直接就落在了钢索上面,火苗顺着钢索一直往前,顷刻间就发出了嘎吱嘎吱的爆裂声。 极寒和极热的交替让钢索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但是这三条钢索质量实在是好,虽然嘎吱嘎吱的作响,却始终没有断裂掉的意思。倒是太阳真火顺着钢索一直燃烧,明亮的火苗甚至还顺着钢索朝下面滴去。 太阳真火对上极寒冻气,简直就是极冷和极热的交锋。极寒冻气被太阳真火所阻,立刻就减缓了速度,不但如此,火苗坠落下去的时候,还在不冻河的河面上发出了让人刺耳的爆裂声。 岚姐见我果然有本事拦住极寒冻气,顿时精神大振,说:“快走,快走!” 六七个人不知道我的火焰能阻挡多少时间,纷纷加快了速度,只用了短短四五秒的时间,就越过了河流中央,直接朝对岸滑去。 对面君士坦丁堡的驱魔人没想到我竟然还有能压制极寒冻气的火焰,一个个惊的合不拢嘴。那个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废物渣滓的头领更是脸色铁青,他们君士坦丁堡的驱魔人都死了三个,中国人却一个都没死。 这家伙估计是知道我们必定能全员抵达,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然低声吩咐了一声,君士坦丁堡剩下的六个人也不再等着我们过河,直接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有邙山咒师大声呼喊,说:“喂!哥们儿,别走啊,咱们还没分出个胜负呢!不留下来掂量掂量我们斤两了吗?” 邙山咒师们哄然大笑,都认定君士坦丁堡的驱魔人自惭形秽,没脸再留在这了。毕竟刚刚就算是他们度过不冻河也死了三个人。 相比之下,那个能控制火焰的人才是真正厉害的高手。若是能顺利渡河,他们君士坦丁堡的人未必就扛得住。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士坦丁堡的驱魔人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控火的对手,干脆就当机立断,逃之夭夭,若是以后到了寒冰城就再说。 我对他们的逃走倒是毫不在意,只是有点心疼太阳真火。这里毕竟是零下几十度的南极,周围又都是水汽凝结成的冰块,太阳真火就算是再威猛霸道,时间长了也有点扛不住。 眼看着大家都通过了不冻河,我也就收起了太阳真火。这时候那些被太阳真火烧灼过后的钢索才慢慢融化,然后又被寒气冻成了不规则的破烂形状。 直到现在,这三条钢索才算是彻底报废掉了。 过河之后,君士坦丁堡的驱魔人早已经走的只剩下个背影,我也懒得追他们。只是在心中暗暗思索,中国人跟君士坦丁堡的驱魔人算不上朋友,可也绝对算不上敌人,他们如此针对中国人,到底为什么? 岚姐似乎看出了我内心所想,说:“在南极洲内,所有的驱魔人其实都是敌对关系。君士坦丁堡的驱魔人如此对咱们,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不必多想什么。” 我没办法跟岚姐解释自己的疑惑,只好冲她笑了笑,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我说:“张扎纸说过,过了不冻河,就是无雪山谷了。这个无雪山谷名字倒是奇特的很。” 南极洲大陆乃是极地气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没有一天不在下雪。若说南极大陆上哪里没有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邙山咒师里那个精通风水学的小脏辫说;“无雪山谷,顾名思义,当然是没有积雪的山谷了。” 阿冰奇怪的说:“南极大陆每天都在刮风,每天都在下雪,若说哪里没有积雪,我是不相信的。” 岚姐说:“这倒也不见得,不冻河都见过了,没有积雪的山谷倒也不算稀奇。小脏辫,能根据小兄弟提供的地图做一个定位吗?” 小脏辫面色怪的说:“我想,咱们应该不用什么定位了。你们看那边。” 这个时候风雪已经稍稍小了一些,我们顺着小脏辫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白茫茫的极地世界中,出现了一抹漆黑的颜色。 那漆黑的颜色应该是裸露在外面的山脉,远远望去,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