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戴着面罩,也看不出到底是谁来。可安达列夫却知道机会难得,急忙扶起无齿老太,说:“把锁魂链断开!” 我手起刀落,直接砍在寒冰锁链上面,不成想锋利的黑刀斩在上面竟然连一个印痕都没留下,反倒是震的我虎口发麻,差点就握不住黑刀了。 当时我就怪叫一声:“好结实的锁链!” 陈无夜飞快的说:“这是用极寒冻气凝结成的,要用阳火慢慢烧灼!” 安达列夫显得很着急,不等我拿出太阳真火,就急匆匆的打断了陈无夜的话:“来不及了!先离开这!” 我虽然不知道安达列夫在急什么,可也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当下我和陈无夜也来不及斩断寒冰锁链,一人拽起一根锁链,拉着他俩转身就走。 才走了几步,安达列夫就急急忙忙的说:“三点钟方向,看见铜灯就往右拐!” 我和陈无夜来不及多想,急忙调转方向,在冰洞之中疾走,没几分钟,果然看到一盏亮着绿油油的光芒的铜灯,灯光两侧,各自有一道冰块形成的暗门。 那两道暗门修建的极其隐秘,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只认为铜灯下面就是冰壁。好在我眼神犀利,又有安达列夫的提醒,看见暗门后伸手一推,就露出了黑黝黝的房间。 陈无夜人还没进去,无心伞的璎珞已经在里面探扫了一圈,他飞快的冲我说:“安全!” 然后拽着安达列夫就进了房间。 我背着无齿老太闪身进去,背后的暗门悄无声息的关闭。忽然间灯光一闪,原来安达列夫不知道从哪里点燃了一朵清冷的火焰。 他用火焰把暗门烧灼了一下,才总算是松了口气,说:“安全了。” 话音刚落,他身子就踉跄了一下,身上那些蝌蚪状的符文四下乱窜,以至于他脚步不稳,直接就跌倒在地上。 陈无夜伸手就想扶他起来,却被我给拽住了。我盯着安达列夫和无齿老太身上的蝌蚪符文,说:“这是禁魂符,早已经失传了不知道多少年,是谁给你们种下的?” 安达列夫懒洋洋的说:“冰墓里面连活了上千年的家伙都有,大陆上失传的手段,出现在这里不稀奇。倒是你们,一个凶人榜第一,一个特案处的寻冰人,怎么会走到一起?还找到了冰墓?” 安达列夫见多识广,能通过无心伞认出陈无夜来并不算什么难事,毕竟陈无夜和他的无心伞实在是太出名了。可我并没有用太阳真火,也戴着面罩,他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说:“你认识我?” 安达列夫说:“于不仁,这里也没外人,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藏着掖着的。你忘了当初张扎纸让我给你传话?” 我一拍脑门,当初安达列夫还真替张扎纸给我传了一句话,说是要我小心女人。只不过我后来出了岚姐之外,一个女人都没见过,这句话也被我扔到了脑袋后面。 现在安达列夫一说出来,我才猛然想起来,张扎纸的提醒好像还真不能随随便便就忘了。估计就是那时候他就知道我是于不仁了。 既然身份暴露,我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太阳真火,当下用太阳真火细细烧灼,先给安达列夫断了那根寒冰锁链之后,又给无耻老天松绑了。 给无齿老太松绑的时候,我还顺便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后来才发现无齿老太身上其实没有什么伤痕,唯一的就是禁魂咒符咒太难缠了,活人一旦中了这玩意儿,三魂七魄都会逐渐陷入沉睡。 若是时间长了,三魂七魄甚至还可能永远也苏醒不过来,到那时候人就算是真的死了。 我和陈无夜虽然见多识广,可对早就失传的禁魂符咒却也无可奈何。我俩仔细研究了半天也不得其法,只好无奈的对安达列夫摊摊手,示意无能为力。 安达列夫倒是看得开,他说:“十几个寻冰人,起码有七八个中了禁魂符咒,嘿嘿,我若是死在了禁魂符咒下面,也有一大堆人陪着我一块,不怕,不怕。”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听在我和陈无夜耳朵里却如同惊雷,当下我俩就异口同声的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些寻冰人怎么都被下了禁魂符咒?” 安达列夫眨巴着眼睛,说:“难道你们不知道?出了张扎纸和少数寻冰人之外,其余寻冰人,驱魔人,全都被人给一窝端了,现在大家都跪在墓主的棺材面前,等着要做无寿人呢!” 这句话不亚于九级地震,震的我和陈无夜头晕眼花,差点就站立不稳。我低声惊呼:“前辈,您别开玩笑!梵蒂冈公约出来的寻冰人,哪一个不是圈子里的佼佼者?跺跺脚就能震三震的厉害角色!你说他们被无寿人一窝端了?怎么可能?” 蓦然间我想起罗指挥使说的黑心卷轴,嘴里脱口出:“黑心卷轴?” 安达列夫瞪大了眼睛,说:“你也知道黑心卷轴?” 我心说何止知道?黑心卷轴的消息还是我第一时间得到的。若非遇到魔罗斯尔格半路上截杀我,我早就把黑心卷轴的消息传递了出去。 想来罗指挥使见我逃走,担心黑心卷轴的消息被传递出去,所以才匆匆的动手。只不过因为准备不充分,黑心卷轴并没有得到那位大人物的配合,所以才抓到了一半寻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