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命的规则很简单,就是双方各出一人,进行赌斗。若是驱魔人赢了,墓主就会释放十个被抓捕的驱魔人。 若是无寿人赢一场,梵蒂冈公约的成员就要释放十个被抓捕的无寿人。双方公平交易,童叟无欺,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赌命。 唯一让人接受不了的,就是赌命的争斗必须是生死之斗,凡是上了台的,要么死,要么赢。这也是墓主咬死了不松口的坚持。 驱魔人就没有多少怕死的,更何况以一条命换十个驱魔人的命,也算是值得了。所以帝铭上校对这一点也没坚持,就跟以墓主为首的无寿人们展开了赌命。 为了聚集分散在冰墓周围的高手,帝铭上校还和其他四个成员国的负责人一起,通过了规则令的发布。但凡是梵蒂冈公约的成员,不管手上有任何事情,都得来到这里跟对方赌命。 我听到帝铭上校的解释,顿时目瞪口呆,说:“帝铭老大,平时老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忽然间就变的这么笨了?抓住墓主,冲上去乱刀砍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跟人家赌什么命啊?看不出人家是在拖延时间吗?” 要说我可真的被气坏了,这么而简单的计谋都看不出来,帝铭上校平时的精明和能干都跑哪里去了?不会是一当处长,就脑子生锈了吧? 谁成想帝铭上校却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他们在拖延时间,但我们都想知道冰墓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所以才故意留给墓主一些准备时间,让她完成自己的事。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冰墓为什么会让人长生不死吗?” 我尴尬的想钻进冰缝,但是我也郑重的跟帝铭上校说:“帝铭老大,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你根本就不知道墓主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可莫要阴沟里帆船,到时候惨败而归。” 帝铭上校信心满满的说:“放心好了,全世界的顶尖高手,几乎有一半都聚集在这了,我还就不信这几十个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不过咱们丑话可要说在前面,赌命这事,关系到驱魔人们的生死,必要的时候你要帮我这个忙。” 我想起在炼骨河的时候,二十多个驱魔人默默的把自己保命的东西丢给我,心中就泛起了一抹温暖。驱魔人之间虽然会有明争暗斗,但若是面对共同的敌人,还是能做到一致对外。 于是我猛地点头,说:“若有差遣,定会全力以赴!” 帝铭上校拍拍我的肩膀,低声说:“这也是我给你的机会,要知道这些出战的名额可被人们抢破头了。毕竟赢了的话就是十条人命,不但能在全世界驱魔人面前露脸,被救下来的十个驱魔人,以后见了你就会喊恩人。” 我听的目瞪口呆,原本以为是危险系数极高的任务,谁成想竟然还是一件美差。 于是我又问:“咱们打了几场了?胜负如何?” 帝铭上校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起来,他努了努嘴,说:“两战两败,你看看冰台下面。” 我双眼犀利至极,顺着帝铭上校所说的位置一扫,就看到两具穿着防寒作战服的尸体并排躺在那。这两人面孔朝天,一个心脏被挖了出来,胸口狼藉一片,另一个脑门上一个硕大的窟窿,估计连脑壳都被敲碎了。 陈无夜低声说:“无寿人这么强?为什么不派高手上场?” 不管是帝铭上校,张无忍,何中华,还是麦莉大科学家,天竺老僧,莉丝雅牧师等等,估计都能完爆普通的无寿人。 除非两尸四骨出面,否则就算是七色使来了都得歇菜。可偏偏这么多高手他们不用,却派别人过去送死。 帝铭上校冷冷的说:“我又不是真正的规则制定者。”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过来了,如果帝铭上校是真正的规则制定者,那么他说的任何话都是规则,只要是梵蒂冈公约的成员,就必须要服从。 可帝铭上校虽然接手了特案处,却也只能管中国那一亩三分地的事。这赌命的差事是美差,各国的成员国头领自然不能让帝铭上校来一起分配了。 于是包括中国在内的五个国家,每一个都分配到了两个名额,至于名额给谁,就不是帝铭上校能管的事情了。 我听了暗暗好笑,又觉得有点悲哀。明明梵蒂冈公约高手无数,明明大家可以摧枯拉朽的干掉墓主,把她大卸八块后,在看看她能不能活下来。 可偏偏因为这该死的利益,把事情搞成了这个样子。 赌命,赌命,赌的到底是谁的命? 帝铭上校看我怒气冲天,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于不仁,有些事情你若是站在我的角度上来看,也会觉得很无奈的。就这样好了,咱们只要尽力就好。” 说到底我还是人微言轻,若不是跟帝铭上校认识,在这种场合估计连话都说不上。所以我听到帝铭上校这么说,也只好叹了口气。随便他们去折腾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冰台的方向陡然传来一声惨叫。我转头一看,才发现那个黄头发的阿拉伯青年身上飚出了一股股的血花。 说来也奇怪,周围天寒地冻的,人们身上穿的又厚,就算是受伤,血液也会先浸染衣服,然后再慢慢流淌。还没等流淌下来就会被严寒给冻成冰块。 可偏偏这个阿拉伯青年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