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山眼中的神彩不由地黯然了几分,爹娘倒是不必说,大伯那里怕是难……
谢安给的书,宋月华也翻看了几页,心想,幸好没有胡乱教人,本以为自己是个半桶水,现在看来连一捧水都没有。
眼看着快过年了,每天来这里上课的人,一个也不少,该读书的读书,该做针线活的做针线活。
就在宋月华感叹,外面纷纷扰扰,她这里岁月静好的时候,唐氏找了过来。
“月华,我也是没人说了。”唐氏同宋月华坐在灶前,红着个眼睛。
“我家小子你也清楚,读书还行,我俩同家里人商量,明年开春送到学堂,要是真能学出点名堂,也算对得起这孩子。”
“结果他大伯死活不松口,你说这当大伯的人,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读书的花费不少,要从公中出钱,张大牛有权不同意,两兄弟住一块钱也在一块,遇到这种事,确实难办。
宋月华端了碗红糖水,递给唐氏,自己也在灶边坐下,“两个家在一起,难免意见不合。”
唐氏喝了两口糖水,情绪平静了不少,苦笑道。
“要是能分家,早就分了,之前是因为娘在不分家,现在是……”
唐氏抱着碗,垂着眼,“你二牛叔是个没本事的,不然这次怎么着也得把家分了,人心都散了,硬要住一块,对谁都不好。”
细问之下,宋月华才知道,张家这次闹得不小,为了让张如山去学堂,二牛夫妻也是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