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而且昨天穆爷反应那么大,她也不好去打听。
总之而言,还是跟穆家的家事。
宋月华心想,肯定是刘三条说了什么戳人心窝子的话了。
这个刘三条的风评这么差,想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拿上银钱后,宋月华本是要去季氏商铺买茶碗的。
但在路口的时候转了个弯,先去了一趟甘长明的酒馆。
“宋姑娘,您难得来一趟,进来喝两杯如何!”甘长明热情招呼道。
这可是酒啊,宋月华哭笑不得,“我还不会喝酒,等哪日学会,一定上您这里来喝个痛快。”
毕竟是姑娘家,甘长明也不多劝了。
宋月华问起穆爷昨天是不是在这里喝酒了。
“是在我这里喝的酒……”甘长明问道,“莫不是又去了你的棋馆?”
“不止去了,还闹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宋月华道。
甘长明这里大上午的客人并不多。
他把宋月华请到一张在角落的桌子,给她倒了碗茶,才小声道。
“穆爷那事也不算稀奇,县里住久一些都知道,只是大家平日里不说罢了……”
穆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没什么好说的,在县里一家当铺当掌柜,娶了媳妇,生了一儿一女两个孙子。
但是,二儿子就没有这么好了,穆二郎娶了县里的阎家女儿当媳妇。
阎氏在家当姑娘的时候温柔可人。
谁知道成了婚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穆二郎的脸上就青一块紫一块。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一般都是男人打女人,哪里见过女人打男人的。
“那个阎氏是练家子吗?还是有神力?”宋月华好奇问道。
甘长明重重地叹了声气,“原本大伙也是这么猜想的,现在算是明白了,穆二郎就是个怂包。”
宋月华,“……”
甘长明好心提醒道,“反正穆二是穆爷的心头痛,你心里有个数,往后注意些,别提这一茬就就行。”
“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怎么昨天就被激到了。”宋月华问道。
甘长明道,“穆二郎昨天被人背去了医馆,好像挺严重的,可能是这事吧。”
原来如此。
从甘家酒馆出来后,宋月华才算是把穆爷的事情合上,昨天应该是被刘三条给激到了,不然不能这样。
这个刘三条,真是个搅屎棍。
来到季氏商铺后,张蛋蛋正在招呼客人,宋月华不着急,便等在一旁,等他忙完后,正准备给宋月华倒茶。
“算了,给我拿几套茶壶杯碗吧。”宋月华道。
张蛋蛋一听她要的数量不少,于是问道,“怎么啦,杯子不够用啦?”
宋月华正好无事,便把穆老头喝醉大闹棋馆的事情同他说来。
“最近你们都挺倒霉的啊。”张蛋蛋搬了几套出来后道。
宋月华听了察觉不对戏,问道,“什么叫都挺倒霉的?”
前些天,张蛋蛋在二锅头那里定了一套铁器。
那会儿店里的客人有些多,张蛋蛋便让汤圆顺道去取一下。
等到了铁匠铺的时候,铺门紧关,里头也没得声音,汤圆顿时就觉得不对劲。
从后屋那里翻进去,就看到剥得光溜溜,还被绑在椅子上的二锅头。
汤圆吓了一大跳,取出二锅头嘴里的东西,又给人松了绑。
二锅头找了一套衣裳穿上后,一句话也不说。
把东西拿给汤圆后叫他赶紧走,还警告他绝对不许报官。
“你们报官了吗?”宋月华问。
“人家自己都说不报官了,我哪有这闲心非得管他不可,”张蛋蛋啧声道,“这么大把年纪了,不好好找个媳妇,尽玩些乱七八糟的。”
宋月华身形一顿,这个张蛋蛋懂的有点多。
“对了,”张蛋蛋笑着道,“我这几日不回村了,你同竹青青说一声,多送些花瓶跟竹筐过来,这两样挺好卖的。”
“青青的竹编这么好卖吗?”宋月华高兴道,“这小丫头手挺巧的嘛。”
张蛋蛋拿了一个竹编的箱子出来给她瞧道。
“寻常人嘛,箱子就是箱子,结实能用就成,没人会想那么多,这个箱子里面有隔层,两旁有撑木,怎么说呢,在我们看来是小花头,却偏偏中了一些人的心思。”
“青青是个有巧思的。”宋月华开合了几次。
张蛋蛋又道,“这些花头是小福想出来的,东西是青青做出来的,她们两个都挺有本事的。”
赵小福确实是个有巧思的,对抗流民之时,赵铁娘那一身绞肉的刀具就是她弄出来的。
现在做些小玩意,自然也不在话下。
张蛋蛋指着角落里一个长形的背盒道,“原本是用来装食盒,给自己家用的,结果自家生意被抢,倒是这个食盒快要卖光了。”
原来是前段日子,张蛋蛋打起了定食的主意,于是让汤圆在周小虎那里定了十几份定食,再给相熟的客人送去。
价格便宜,味道又好,一些手头宽裕的人家也愿意偶尔定几份。
饭食不同于别的东西,不能颠簸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