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扎卡和哈扎克推开房门,查尔哈的徒弟和随从惊惶的跑了过来,指着紧闭的房门说道:“大师,我师傅,师傅怎么了?” “噗嗤” “噗嗤” “噗嗤” 三把尖刀从查尔哈的两个随从和一个徒弟的胸膛中穿透而出,他们三人的身后一个典型的华裔面孔露出了身形,三具尸体倒在地上,拉扎卡踢了尸体一脚说道:“你师傅怎么了,你们待会自己去问他吧 ” 查尔哈的房间里虽然声响不断,但并没有整出千军万马踏平黄河两岸的气势,就跟装修队干活的节奏差不多,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船舱下一层的人没有被惊动,但是这一层那几个最顶尖的降头师觉 察到了。 几个房间同时有门被打开,四个降头大师前后脚的走了出来,见查尔哈的门外还站着三个人,就有人诧异的问道:“拉扎卡,哈扎克,李长生······查尔哈大师的房间里怎么了?” 捅了查尔哈徒弟和随从三刀的人正是这个叫李长生的华裔降头大师。 “唰”几道目光看向地面,长廊的地板上鲜血横流,三具尸体歪倒在地上,全都是被一柄尖刀给贯穿了胸口。 “有人······要杀查尔哈大师?” 李长生抬起脑袋露出一双布满了阴霾的眼睛,平淡的说道:“寻仇的吧” 都是他么的人精,谁也不比谁傻,李长生一句话一个态度,后来出现的几个云里雾里不知情的降头师基本已经理出点头绪来了,查尔哈房间里的状况肯定是遭遇到了冲突,但为什么拉扎卡,哈扎克和 李长生等在门外没有进去呢? 渔翁之利这个词就呼之欲出了! 坐山观虎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那如果死了一头老虎呢,这山头上自然就是另外的老虎说地算了。 查尔哈就是马来西亚降头师界里最大的一头猛虎,占山为王多年了,一直盘踞在沙巴,他是手中掌握资源最多最雄厚的降头大师。 几个小时之前,在游轮第二层的房间里,八个降头师的碰头会上,又对下一年的资源分配进行了整合,一如往常一样,查尔哈仍旧占据了沙巴,继续成为最大的赢家。 其实,其他几个降头师都略有不满,但没办法的是形势不如人,查尔哈是马来西亚实力最神秘莫测的降头大师,还是王室的人,没人敢轻易捋他的虎须。 不满,也得憋着。 现在,忽然听闻查尔哈遇袭了,这几个降头师不至于上去帮腔,但在背后抽冷子来一刀的念头却冒出来了。 如果查尔哈死了呢,人不是他们杀的,这个锅背不了,但查尔哈的资源却被留了下来,一块蛋糕可以被分掉了。 就算大马的皇室有所怨言和不满那也没用,马来西亚官方和皇室不可能因为一个已经死了的查尔哈把另外七个降头大师给得罪了,法不责众这个词在这里也同样适用。 想通了这一点后,查尔哈房间外面的几个人都脸色阴晴不定的默不作声,这个渔翁之利简直太诱惑人了。 这时,查尔哈的房间里,忽然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人,死了?”拉扎卡搓着手沙哑的问了一句。 李长生阴阴的说道:“凶手得扣下,这是对我们马来西亚降头师界的挑衅” 查尔哈死了,总归得需要个说法才行,这个锅有人背了后才能堵住大马王室和官方的嘴,不算是找替罪羊而是绳之以法。 “咣当”对面房间,向缺推开房门,提着长剑,剑尖上“滴答,滴答”的掉着血迹,房间内一具尸体倒在地上,身下流着一滩血。 “唰”几道目光汇聚在屋内的尸体上,昏暗的灯光下清晰的看见了查尔哈紧闭着一双眼睛的脸孔,另外几个降头师不可置信的惊呼道:“死,死了?查尔哈大师,真的死了?” 向缺瞄了一下地上的三具尸体,淡淡的说道:“死了” 拉扎卡和哈扎克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心头泛出一阵喜意,甚至忍不住的喜形于色了,这一招借刀杀人来的全无破绽,基本上跟他们一点毛的关系都没有。 “借过”向缺提着长剑,想从人群中走出去。 “杀了人,你就想走?杀的还是我们大马的降头师,你们中国修风水阴阳的人向来都如此不讲道理,跋扈嚣张的么”李长生拦住了向缺。 向缺眨了眨眼睛,说道:“你是以替天行道的姿态和我说话呢,还是用官方语言和我交涉呢?” “有关系么?”李长生问道。 “这不是到了公海么,杀了人,马来西亚也管不到,你要是替天行道的话······那我动手的时候你干嘛来着,在外面看戏呢吧” 李长生忽然一指船舱外面说道:“谁说现在是公海的了?” 向缺顺着他的手指透过舷窗看向外面,海平面远处出现了一点若隐若现的灯光,能看见灯光就证明距离海岸应该是不远了。 “船什么时候开了的?”向缺愕然问道。 “船根本就没有停到公海过,只是划了个圈就又回来了,在马来西亚的海域杀死了一个王室的成员,这个罪名你就是拿到哪,你也逃脱不开,更何况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