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和午桥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这突然冒出来的老人给他们带来的压迫感实在太强,那是一种很纯粹式的碾压,让他们兴不起一丁点反抗的念头。 不过,既然他说不管,那现在就铁定不会管了,但凡到了一定实力和一定地位的人,说话都是一个唾沫一个坑的,说话出尔反尔不适合他们这种人的身份。 午桥拎起宽背长刀,遥指陈明寅说道:“和古井观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你们有难,我就出一份力,这个老杂毛交给我就行了,有我在他越不了雷池一步,其他的我就不管了,平添一份力所能及把” “哎,桥老爷,我发现你这隐士是白修了,怎么总控制不住的想要装Bi呢”向缺不解的问道。 午桥淡淡的说了一句:“因为我和你们做了太长时间的邻居,近朱者赤了” “靠”向缺无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张青方自大殿上飘落而下,说道:“上一次你有点让我刮目相看了,这一次我也不打算要什么惊喜了,向缺你得明白一个道理,取巧而胜一次那是让人措手不及,再有 第二次你真把我这天师掌教当成傻子来看了么?绝对的实力不会让人再犯两次同样的错误” 向缺咧了咧嘴,他真的很想告诉张青方,他确实是把他给当成傻子来看的,这帮人好像没搞清一个状况,这里是古井观,被他们经营了无数年的古井观,这也是向缺急巴巴赶回来的原因。 道观门前,孔大先生带着剩余的几名孔府子弟此时也赶了过来,扫了眼面前的状况后,他皱眉说道:“青方,现在是讲什么江湖道义的时候么?” “江湖从来都是不干净的,哪来的道义”张青方平淡的说道。 孔大先生阴阴的笑了笑,说道:“那好,我们和你一起出手,趁着古井观的人还没有回来之前,先把向缺给解决掉,少了他这么一颗老鼠屎免得过后腥了咱们的一锅汤,清除了他这个小角色稍后我们专 心致志的对付那三个老家伙······德菁,颜王,你们去和陈掌教并肩作战” “凑不要脸的老东西,你们孔府自你祖宗那辈就已经注定把不要脸的路给走到底了,呸”向缺有点愤愤的吐了口唾沫。 “徒逞口舌之快吧了,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你们古井观的人今天一个都走不出去,注定得被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是非功过你们无权过问”孔大先生挥了挥手,说道:“青方,这就别耽搁 时间了吧?” “好,愿与孔大先生并肩作战”张青方这一次手中多了一把拂尘。 大战一触即发,向缺独对张青方和孔大先生,午桥强悍的拦住陈明寅和孔德菁还有颜王等几个孔家子弟。 尽管,向缺似乎很托底,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嘀咕起来:“老道,师叔,大师兄······你们这是到底在哪呢?” 咸阳,位于八百里秦川腹地,渭水穿南,嵕山亘北,山水俱阳,故称咸阳。 泾河与渭河交汇处,用一句古语来形容叫泾渭分明,两条颜色不同的河水交融从半空中看有点一分二天下的意思,煞是壮观。 两河交汇处,有一小村名为祝村。 两条行色匆匆的人影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直奔祝村后的一片黄土地上,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之后,黄土地上出现几个隆起的土包,包上长有杂草四周无比荒凉,仿佛多年无人打理。 两个人影中,其中一比较年轻的身影走到几个土包之前双腿一并然后“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身后的老者捋着胡子笑道:“你这孩子倒是真有心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师父的父母祖辈自然也就是我的亲人,磕几个头是应该的”祁长青起身,庄重的说道。 和祁长青一同前来祝村的就是他特意前去岭南请来的王朝天,两人从岭南马不停蹄的赶制咸阳泾渭两河交汇处的祝村。 王朝天背着手,开始沿着这一片黄土地丈量起来,祁长青跟在他身后一语不发,但面容略带忧愁和惦念,心神很是不宁,很罕见的出现了焦急的神态。 良久,王朝天在这一片黄土地上来回的走了几圈后,又回到几个土坟旁重重的叹了口气,眉头拧在了一起。 “老家伙给我出了个天大的难题,这不是把我给架在火上烤了么,他倒是好,自己抽身事外了无牵挂,可却坑了我们这帮老伙计” 祁长青干笑了两声,说道:“王爷辛苦了,我师傅一辈子能交下的朋友也没几个,您肯定是首屈一指的那位,不麻烦您麻烦谁啊?” “竟说些废话,哼”王朝天背着手鼻子里哼了一声。 祁长青面容一整,认真的说道:“王爷,我这就马上离去赶回古井观,我师傅的祖坟之地还请您在此坐镇了,估计最多明日变故就会出现······” “天下风水之道,舍我王朝天其谁?就连你师傅那老杂毛在我面前也不敢妄称高我一头,有我在此坐镇你尽可放心”王朝天背着手傲然说道。 天下风水,古井观只能说是有所涉猎,杨公风水传承断断续续,若论精通的话,当属岭南王朝天可被称为天下风水第一人。 至此,王朝天坐镇老道祖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