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没敢吭声,主要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不知小师姑跟姜太虚之间是故事,还是事故。 要是前者的话还好说,如果是后者,他都怕自己被牵连了,毕竟女人的心眼都是很小的。 再者,向缺都很奇怪对方是怎么知道他和姜太虚认识的,这个一语道破可挺不容易啊,毕竟他自问身上没有透出任何有关姜太虚的信息。 你总不至于是闻着味闻出来的吧? 见向缺不声不语的杵在那,眼神来回的转着,冯小粟一眼就看出来他是啥心里活动状态了。 “不用在那猜了,姜太虚那个夯货虽然躲我躲了数万年,但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的过节,你就只当他……吃干抹净,是个没良心的货就行了。” 哎呀我去,还有这一出呢? 没想到,姜太虚这老货居然会跟蜀山的小师姑冯小粟有一腿,这可挺有意思了。 向缺的心顿时活络了起来,两眼炯炯有神的。 因为一直以来,姜太虚给人的印象都是十分高冷,深不可测的,充满了浓浓的逼格感。 现在他知道姜太虚和冯小粟之间有故事,以后说不得就有编排他的理由了。 “姜太虚是我大哥……”向缺挺直了腰板说道。 冯小粟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果然,都是一丘之貉,我从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认姜太虚当大哥,你俩倒是也挺登对的。” “呃,我也是一不小心,误入歧途啊。”向缺尴尬的说道。 冯小粟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的躺椅示意他也坐下,然后接着问道:“跟我说一下,你和姜太虚是怎么认识的,知道他又死到哪去了么。” 向缺稍微斟酌了下,就也没太犹豫,直接全盘拖出实话实说了。 毕竟,以冯小粟的修为要想知道什么,用神念在他的身上搂一遍就行了,他完全没有隐瞒的道理。 “后来,从天道城中离去,大哥就说他要远行,有要事去办,至于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他的修为,就你觉得,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向缺想了想,说道:“应该没有到巅峰时期,但从他和镇海妖兽交手,还有让天道城走出沉寂这一点来看,他也是恢复的差不多了,估计再有一段时间就该无恙了。” 冯小粟听闻没有任何表示,沉沉的吸了一口气,眼神挺空洞的看向了远方,视线似乎一下子就穿越了数万里一样。 当女人陷入回忆和忧桑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这个表情,眼睛里写满了故事。 良久后,冯小粟才回过神来,然后问道:“你之前是什么修为,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圣人,至于伤……是因为一场大战,我的道界全崩了,修养声息了几百年,才醒了过来。” 这一点,向缺很谨慎,并没有同对方直说,因为他也不确定蜀山跟生洲之间是什么关系,毕竟两地离得也并不算太远。 而且道君陆压的身份太重要了,蜀山会不会因为他而得罪陆压,这事也不好说。 搞不好万一知道自己是和陆压大战之后重伤垂死的,蜀山没准会将他给踢出去呢。 就算他在蜀山很重要,一个仙门也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自己的一些策略的,因为很有可能蜀山这边到现在都没有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归顺蜀山,一心向着这里的。 所以,向缺还不打算交代出一些底子。 冯小粟平静的看着他,这一眼很稳的看出向缺那后半段含糊其辞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冯小粟的一点不满,向缺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嫂子,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冯小粟顿时懵了。 整不会了! 向缺这一声嫂子叫的,直接让冯小粟进入宕机的状态了,太猝不及防了。 过了好半晌,冯小粟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乱叫什么呢,没有的事,再叫,掌嘴!” “反应快,是差不少啊!”向缺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然后缓缓的说道:“在和大哥相处的那段日子里,我曾经不止一次的看过他,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一个人,久久都没有出声。” “但我看出来了,大哥的眼睛里写满了故事和忧桑,我想,如果那时我的身上有酒就好了……” “以前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老是发呆,脸上全是惆怅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痛苦,现在我知道了,原来,大哥和嫂子都有同一段故事啊。” “真的,姜太虚肯定从未忘记过你,甚至还一直都在惦念着!” 冯小粟动容了,忽然坐直了身子,她张了张嘴后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向缺顿时举起手说道:“必须的!” 冯小粟长长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说道:“算了,就算明知道你是骗我的,至少也给了我一个幻想的机会。” 这回向缺没有接话了,他给姜太虚的助攻到这就行了,再多说的话,那就有点画蛇添足的意思了。 “唰”冯小粟忽然打开自己的道界,从中取出一棵生长着七根枝叶的幼苗递给了向缺。 向缺忍不住的颤了下,觉得这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