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跟闫总说说情况,”陈瀚年非常善意地拍了拍老黄肩膀,冲他使了个小眼神。 黄维虎躯一震,脱口而出:“主要是领导指挥得好。” “……!”陈瀚年听到这话,差点呕出一口老血,目光极为震惊。 领导指挥你什么了?指挥你私自默许任也单干?指挥你差点让主角老爹上西天?指挥你差点把公寓楼拆了?! “主要说你们的情况!”陈瀚年无奈地扔下一句后,就关门离开。 闫多多淡淡地扫了黄维一眼,缓缓脱掉已经穿了三天的西服外套,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老黄毫无眼力价地坐在沙发上,端起刚倒的新茶,滋溜喝了一口。 “呼!”闫多多站在卫生间内,身体停顿了足足有三四秒,这才长长出了口气:“去柜里,把我换洗的衣服拿来。” “哦!” 老黄端着茶杯,一溜小跑地从柜中取出新衣服,递进了卫生间。 “怎么样,黄长官,你有时间吗?”闫多多一遍洗着手,一边扭头看向老黄:“我给您汇报一下,这次去京都出差的工作情况吧。” “嘿嘿……!”老黄没有接话,只傻笑:“多亏了您顶住总部压力,不然我私自默许任也单干这事……恐怕是要受到处分的。”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说服我……不处罚你。”闫多多说完这句,便开始低头洗脸。 老黄耿直,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战战兢兢,更没有推卸责任:“您都不知道,在棋牌室的时候,那帮路边狗的人有多猖狂。瘸子身边的师爷,差点都没让我们走,甚至还要动手。这事关乎到任也父亲的安危,他着急是正常的。换我,我也急,不急的是畜生,对吧?” 闫多多身体僵了一下,感觉这个下属在骂自己。 黄维继续说道:“……但说实话,任也是离开汽车后,我才发现他要单干的。原本想追,可后来我想了一下……铃铛会来沪市搞事的这帮人,明显是有本地组织在暗中帮助的,想短时间内找到他们并抓捕,这太难了。而且,此事还关乎到清凉府星门的成败,时间就剩下四五天……我不能再拖了。所以……我就想放任也单干,钓出这帮人。可事实证明,这个办法确实有极大风险,下回……我不会再干了。” “结果呢?”闫多多拿起毛巾问。 “结果是,任也一家都没事儿,我们这边重伤了一个,轻伤了四个,我愿意承担责任。”黄维正色道:“匪徒方,除了贺先生和那个小侏儒外,我们现场击杀了三个,抓到了两个,目前正在问询中。哦,对了,在现场,我们还找到了一个信封,里面的内容我粗略看了一下,是清凉府星门的重要信息,对任也帮助极大。这东西,应该是铃铛会成员花高价搞到的,呵呵,最后反而成全了我们。” 闫多多眼神一亮,扭头看向他:“这个重要信息,证实准确性了嘛?!任也怎么说?” “我们回溯了一下战斗细节,这个信封是从贺先生身上掉下来的,肯定是极为重要的。”黄维立即补充道:“……任也粗略看了一下内容,他目前觉得非常重要,因为这个信息跟清凉府的前朝公主墓有关。” “哦。” 闫多多擦完脸,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十二点前,你必须拿到那两名被抓的铃铛会成员口供。口供方向,是谁窝藏了他们,并向他们提供了帮助。多一分钟,我撤你职,给你发配到星门里挖矿去!” “不用一个小时,我回去就给您消息。”黄维立正回道。 闫多多抬手指向了门口。 “呵呵,茶挺好喝的。”黄维仰面喝掉杯子里的茶,屁颠屁颠地跑向门口。 中途,他仔细想了一下,又停住脚步,转身冲着闫多多喊道:“闫总,下面难做,但您更难做。说真的……如果换成别的领导,我是不敢放任也单干的。” 闫多多闻言愣了一下,无奈地摆了摆手:“你真是个滚刀肉,去,去!” “嘿……!” 老黄一笑,一溜烟跑了。 过了一小会,一楼大厅内,陈瀚年背手看着老黄,无奈地叹息一声:“挨骂了吧?挨处分了吧?老黄啊,你岁数也不小了,任何单位都逃不过人情世故……。” “没有啊,我跟闫总喝了口茶,聊了聊,他还挺开心的。”黄维打断着回。 陈瀚年怔了一下:“开心地打了你四个嘴巴子?” “真没有啊!我把情况跟他介绍了一下,现在回去拿口供。”黄维很兴奋:“我觉得闫总要杀人,但不是我,真的!” 陈瀚年有些诧异:“竟然没挨收拾?那你有点东西啊……!” “有,但不多。”黄维冲陈瀚年猛舔了一句:“主要是您刚才眼神使得好。您不就是想告诉我,闫总喜欢真诚嘛……我知道的。” “?!” 陈瀚年愣了一下,心说,我是这个意思嘛? “真诚点好,你挺有悟性的。”陈瀚年云淡风轻地接了一句。 “大恩不言谢,回头我在许鹏那儿搞点药,给您送来。”黄维龇牙扔下一句后,一溜烟地跑掉了。 陈瀚年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点感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