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脑。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反常必有妖,既然暴雨无法驱散,那足以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任也稍坐思考后,立马扭头看向了黄哥,老刘,以及一众胥吏:“暴雨不知何时能停,今晚都不要睡了,要立即集结人手。如若不够,就去卫所调兵。黄哥去户房粮仓,清点物资,准备赈济灾民,开仓放粮;莲儿去通知爱妃,让她赶来这里,她是修道之人,或许能察觉到什么。剩下人,跟我去堤坝,山脚,等待人手,连夜修缮工事。”
“好!”
“遵命!”
“动起来,动起来。”
“……!”
不多时,整个府衙变得灯火通明,清凉府的长街上,也到处都是快速奔袭的人群。
任也亲自带着一众胥吏,赶往了清凉府唯一的一条淡水河,准备看看哪里的情况。
……
暴雨肆虐着大地,清凉府,苑马寺。
“快快,棚被冲塌了,其它的都不用理会,先把黄老爷交付的种马保住!”
“动作快点!”
“……!”
一群小吏穿着蓑衣,跑到了马棚一侧,却见到山洪顺着水道,将这里的建筑全部冲垮,有四分之一的种马受惊,在废墟中扯开了缰绳,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儿去。
地面上汪洋一片,到处都是积水,有的地方足有一米多深。
这群小吏虽然拿不到多少例钱,但做事还算尽心,有一群人专门在靠近高地之处,加固备用马棚和橛子;而另外一群人,则是一匹一匹的将种马牵了出来。
就在这时,有一名小吏,见到一只种羊快被雨水淹没,随即喊道:“黄老爷的种羊要淹死了,来人,把他拉出来!”
老怀王死后,清凉府就是大乾王朝的遗忘之地,不在起刀兵,军事重要程度极具下降,所以专门饲养军马的苑马寺,也彻底沦为不被想起的部门。
现在黄老爷来了,大家好不容易都有事做了,实在不想因失职,而被惩处。
他这一喊,几个小吏立马凑了过来,开始拉拽着种羊。
“咩~咩!”
羊在水中受惊,挣扎着叫着。
数人连续拉扯,竟然没有将其拽出来。
“扑棱,扑棱!”
就在这时,种羊剧烈挣扎之后,头部已经彻底被淹没,口中喷出了大量的绿黑色的液体,像是胃泛出的污秽之物。
“救不了了,真救不了了,算了!拉马!”
“快回来,别被冲跑了。”
“……!”
众人几次尝试无果,最终只能放弃。
“咔嚓!”
橛子被大水冲的断裂,种羊死在了水中,但口中还在流淌着污秽的粘液。
……
南疆,某地。
一位身着青袍的青年,端坐在古色古香的内殿之中。
周遭,歌伎们翩翩起舞,姿态优美。
不远处,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一边饮酒,一边轻声询问道:“公子,你说此刻的清凉府,现在会是怎样的景象?”
青袍公子淡笑了笑:“暴雨倾盆之景。”
“公子,手段真是鬼神莫测,说下雨就下雨,且那小怀王即便动用天道之力,也无法驱散。我真的想不通,您是如何做到的。”
“我做不到,神仙也做不到。”青袍公子摇头。
“?”壮汉一愣:“此话何意。”
“今日的暴雨,都是他有违天道造成的。是天罚,我只是顺势而为罢了。”青袍公子缓缓起身,迈步走到门内,看向室外之景:“朱子贵与他父亲相比,还是差得太远了啊……!”
……
次日,天明。
南疆,岭南府,府衙门门。
一列兵丁,拥簇着一位体态精瘦,但却气息内敛,目光锐利的老者,徐徐走出了府衙大门。
老者名叫巴乌,是曾经名震南疆边陲之地的巫妖国十二将之一,外号金狼将。
巴乌背着手,刚刚走出府衙,不远处的轿子便被抬来,稳稳的落在了长街中央。
旁边,两位兵丁立马抬着垫脚,想要扶着巴乌上轿。
“踏踏!”
就在这时,被晾了足足三天的吴胖子,突然挺着个大肚子跑了过来,大喊道:“巴乌大人,巴乌大人!”
士兵听到喊声,立即架起长枪,护在了巴乌身旁。
却不料到,那吴胖子竟没有冲着巴乌跑去,而是来到轿子旁,用敦实的身体,略微顶开了两位搬着垫脚的兵卒。
众人一愣。
“咕咚!”
吴胖子突然跪下,且五体投地的趴在了轿子旁,以身作垫脚,笑眯眯的喊道:“巴乌大人!请您踩着我的身躯上轿吧!我身体圆润敦实,皮肉暄软……您踩着会很舒适的!”
这一幕,直接惊呆了所有兵丁和官员,他们愣了许久后,表情讽刺且鄙视,都笑着摇了摇头。
不远处,吴胖子还猛然抖动了一下肥胖的身躯,令肚皮上的肥肉乱颤:“您看,我身体软的很!”
“呵呵。”
巴乌看到这一幕,眼神一亮的笑了起来:“这千里绿营之人,果然与众不同啊。你就是那个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