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半生苦修的横练金身,名为《罡气罩》,且入三品后,全身就只剩下了一个生死罩门,近乎同品无敌。
不远处,扎力腾见牛喜气息内敛,心中也不敢大意,只横着长刀,凝神戒备。
两位武夫即将交手之时,那远在差事房内暗中观察的大胖龙和任也,则全是目瞪口呆之相。
片刻后,大胖龙惊愕地咽了一口唾沫,率先说道:“如若我没有看错的话,他二人拿的那两件兵刃,正是鬼头刀和百花仙所化的吧?”
任也木然点头:“是……!”
“那两个兵刃架上,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他二人却偏偏选中了百花仙和鬼头刀所化的长刀与长枪?!”大胖龙模仿着任也的口音,近乎于崩溃地感叹道:“这二人……究竟是何等的倒霉啊!”
任也同样万万没想到,牛喜不但多带一人回到了内院,而且还要拿着自己的两位“队友”当兵刃,在深夜狠狠操练一番。
“兄弟,你诡计多端,无耻下流,此刻可有什么法子?”大胖龙扭头瞧着任也,很礼貌地问了一句。
任也斜眼看着他:“我能有个屁的法子?!难不成出去告诉牛喜和那将军……你俩别打了,那两件兵刃是我的至交好友?”
大胖龙无言以对,很丧气地说道:“那两人尚未被叫醒,且障眼法也没有被打破。如若两件武器相撞,打得刀刃崩碎,枪头龟裂……那百花仙和鬼头刀的躯体……岂不是要像坠地的瓷器一般,碎成粉末?”
“差不多是这样的。”任也点头。
“……!”大胖龙听到这话,不自觉地咽了唾沫:“老子纵横……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死法。”
他说这话时,甚至有点期待。
“当啷!”
二人正在交流之时,院内便传来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
刀刃与枪头在半空中相撞,带起阵阵火星子。
“刷!”
扎力腾被震得虎口发麻,持刀后退时,喊道:“统帅一枪之威,我险些没有接住,真乃神力啊……!”
不远处,牛喜皱眉看了一眼枪身,心里暗道:“今日这长枪,为何分量……不太对呢?”
他所用之兵刃,都是由南疆寒潭铁打造而成,入手较为沉重,与常人身体重量并不相同。
牛喜感觉手感略有些不对,随即持枪向下,将枪头砰砰砰的在地面上砸了三下,以作适应。
房内,任也看到这一幕,咬牙道:“我怀疑这逼是故意的!鬼头刀兄弟的脑壳都要被敲碎了……再不制止就来不及了。”
“我建议谨慎观望。”大胖龙回。
院内,化作长枪的鬼头刀兄弟,在意识一片混沌的沉睡中,感觉自己的脑袋,好似被人用石头猛砸了三下。
他开始逐渐转醒,但潜意识还在不停地告诉自己,没有大胖龙和佛公子的暗号接头,轻易不要醒来,不要醒来……容易暴露,容易暴露。
牛喜拿着长枪在地面上砸了三下后,暗道:“今日在营房中饮酒过盛,竟手感也变了……。”
不远处,扎力腾紧紧的用双手合握长刀,双眸凛冽道:“统帅,既是切磋,那我便要用全力了。”
“尽管来。”
牛喜摆手。
“刷!”
长刀闪烁着寒芒,蕴藏着有敌无我的气势,横撸着扫向了牛喜。
“当啷!”
剧烈的撞击声响彻,在昏睡状态中的百花仙,只感觉自己的一双小脚被人狠狠捏在了手里,且头部、腰部遭受了猛烈撞击……
是何人……胆敢轻薄于我?!
该杀!
百花仙怒气冲冲的正在苏醒。
……
门口处。
一名近卫士兵,感觉胸口闷热,不停地拽着领口甲胄道:“我怎么感觉,这身体比往日乏累许多……?”
“我也有同感,总感觉晕乎乎的,头目发胀。”
“或许是今日多饮了一些吧。”
“……!”
几名近卫议论纷纷,但此刻尚未多想。
……
练武场,牛喜与扎力腾正你来我往的交手着。
二人均身法飘逸,招数灵动,整座练武场内只见兵刃交错,枪影刀光,却难以捕捉二人的身形。
刀枪的碰撞声叮当作响,时缓时急,节奏感极强,竟如奏乐一般。
差事房中。
任也抻着脖颈,表情焦急的瞧着练武场道:“仙妹妹的情况也很危机啊……!”
“毒酒的发作时间还未到,内院外的近卫兵丁也站位分散,且院中还多了一个将军。”大胖龙轻声道:“我二人如若此刻出去,必然会被对方识破意图,到时,但凡一名兵丁大声呼喊,或是跑出去报信,那我等必被围攻。”
“我有一计。”任也突然灵感爆棚。
“何计?”
“你出去与牛喜交流,只需拖延一会,待药效发作后,则大事可成。”任也脸色认真。
“你他娘的怎么不去呢?”
“我需要在这里暗中观察,伺机偷袭牛喜带来的那名将领啊!”任也强调道。
“放屁!!我瞧你他娘的是想害死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