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忠臣之心,不过怀帝还是静静的听着司马楙的演说,但没有任何表示。
司马楙见怀帝还是不动声s,心下倒也有几分着急,但还是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臣还听说他的大姨妈来投靠他,他对她厚加供养。可见其深具孝心,是可以托付的人,而且从不徇私枉法”。
“嗯,做人首重孝道,是对的”。怀帝说道这目光不知不觉的就像太子司马诠的方向瞟了一眼。
司马诠顿时冷汗频出,心道:父皇这是又起了什么疑心了!现在大敌当前,还在听司马楙胡说八道!哎!
“微臣听说后来荀曦姨母的儿子向荀曦请求当一名武将,荀曦拒绝说:“我不会拿国法来做人情,如果你将来做官犯法落在我手中不会后悔吗?”姨母之子还是坚决要求做一名武官,荀曦就让他担任了督护。后来,姨母之子犯了法,荀曦依照法律要杀掉他,姨母向荀曦叩头,请求饶恕她儿子,荀曦不听。杀了姨母之子后,荀曦身穿白s丧服祭悼他,还流着眼泪说:“杀你的人是兖州刺史,哭弟弟的人是荀曦。”荀曦执法就是像这样严明”。
司马诠听到这眼睛也不由得一亮,好狠啊,不仅立了下威信还堵住了世人的口,怪不得司马越要如此防备荀曦,果然不简单,要是真的去了荀曦那,哎,后果不堪设想啊,又一个曹吗?
怀帝也是眼前一亮,心道:如果荀曦果然如此守法,又或真如司马楙所说的那样一切出于公心,那么看来他是真心厌恶司马越对我的僭越和无礼了,倒的确是一个忠臣啊!
司马楙注意到皇帝的态度有所动摇,继续添油加醋道:“陛下,当今天下,汉国贼匪已经肆掠到了皇城附近,而可以抵抗他们的只有北方的刘琨,王浚和东边的荀曦这几个人而已,可刘琨与王浚隔着汉国,只有荀曦就在旁边,我们能依靠也只有荀曦啊,微臣觉得,以荀曦如此守法的人,陛下只有去了荀曦那里才是安全的,然后只要陛下和微臣等一起励jing图治一定可以重振我司马皇朝!成为中兴之主,那时武有荀曦,文有微臣等,天下何以不平??!!!”
怀帝早就被匈奴吓破了的胆子似乎又回来了,想想也是,荀曦在兖州力抗胡虏,一旦到了荀曦那里,刘琨和王浚也离得近了,真的荀曦有不臣之心我也有办法让刘琨和王浚知道我的情况,加以援助,想到这怀帝也不再犹豫,本来就有逃跑的心,被司马楙这么一劝说也就坚定了,刚要开口,突然看到一直没有说话的闾丘冲站了出来……
司马楙一看到闾丘冲出班要禀告,心里一慌,这个人要坏事啊!
曹馥和刘默看见怀帝已经意动,心里已然是大喜,可是一看到闾丘冲要说话,心里也开始着急,但又不好阻止,闾丘冲可不是别人而是当今有名的名士,是文坛的巨匠,自己两人看到他都要称一声老师,这可如何是好呢??
司马诠倒是心里一喜,好啊,不知道闾公有何话说?
闾丘冲慢慢开口禀告:“陛下,难道忘记当年曹是怎样哄骗汉献帝去许都的了?曹就执法不严了吗?也是这般的花言巧语,也是众臣赞同,可结果呢?”
闾丘冲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马楙,伸出手指对着司马楙怒斥道:“忠臣不仕二主,你司马楙跟了多少主公了???你现在还想做三姓家奴了三国时张飞骂吕布忘恩负义,不断背叛前主人以谋求富贵,因为跟了三个主人故而骂其为三姓家奴吗?还有你曹馥,刘默,你们两个还有名士的气节吗?!”
司马楙,曹馥和刘默都羞红了脸却不敢吭声,这个老者实在德高望重,当时司马越要求所有有才华而且愿意顺从的王公大臣跟他一起走,只有这个闾丘冲就是不走,是真正的皇党,而且是文坛一柱,无人敢冒犯。
司马诠听到闾丘冲如此直白的怒斥,心里非常感激,看向老者的眼睛里也全是感激。
怀帝听到闾丘冲的话又变得犹犹豫豫了,看着闾丘冲无奈的道:“宾卿啊,朕知道你说的都对,但形势比人强啊,匈奴快杀到洛阳了,无可奈何啊,不去荀曦那又该去哪里呢?”
闾丘冲一时语塞,你让闾中丘说说典故,吟几首诗那是小意思,但是要他出主意,尤其是国家大事,为难了。
怀帝看着闾中丘一脸茫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样子,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厌烦,看了一眼身边的内侍,眼睛里的意思是准备下朝了。
内侍急忙对着大臣们大声道:“陛下回宫了!”
众人听到皇帝要回宫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等皇帝走了之后继续互相扯来扯去,互相攻击指责,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出个好主意,朝堂乱成了一团……
怀帝的车辇缓缓向自己的寝宫行去,怀帝的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个人,只听见,怀帝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话喃喃自语道:“司马越是死了,明月也跟着司马越的队伍去了,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落到胡人手里可怎么办?我还想找到然后养几年再享用呢,哎,等到我去了荀曦那再慢慢寻找吧,嗯,要是被胡人抓到了该怎么办啊,愁死人了……”
随从的一个贴身小内侍看到皇帝的双肩不自然的收紧,就知道这是皇帝在想女人了,心里暗自叹道:司马氏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