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妙法可解此优,不妨直言不讳”
“从叔手上不正拿着一枚沈郎五铢?!”
王导的目光再次变得慎重了起来,就连看向王胡之的眼神,也迅速多了几分警惕
王胡之的喉结立时止不住地上下滚动了几次,额头上也禁不住地沁出了一丝冷汗
“沈充?!哼哼!真是胆大包天!不仅公器私铸,还想以此要挟不成?!”
“不不不,从叔不要误会,小侄今夜前来不仅是家父的意思,也是从叔王敦的意思,而且沈充此人仗义豪侠,行事干净果断,从来不会授人以柄,尤其是这份投诚之意,更是极其真挚”
王导竟是有些诧异地瞥了一眼面色依旧沉静的王胡之
“投诚?!人称“江左豪右,莫强周沈”之一的吴兴沈氏,他们不去投靠琅琊王,却来投靠咱们琅琊王氏?!”
王导的脸上禁不住露出了一丝讥笑
“从叔忘了?!沈充的族兄沈陵已经是琅琊王殿下麾下的参军了,只不过这个职位和权势比起一直压得他们喘不过气的义兴周氏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呀”
王导立时想起了那个“三定江南”,如今拥兵自重的鄱阳太守周玘,尤其是他那个官至大晋御史中丞的父亲周处,眉头又忍不住地拧到了一起
“周处虽然早已身死,但其恩义广播三吴之地,这义兴周氏确实有些尾大不掉了”
王导不由得眯缝了一下眼睛,又深看了一眼手上的沈郎钱
“这铜钱上刻的是五铢二字,实际上每一枚只有三株半重,但胜在分厘不差,而且这“沈郎钱”在三吴之地,也是通用许久”
王导的眉毛突然微微地挑了一挑
王胡之赶紧撩起袍袖,亲自为王导的玉碟里,夹了一筷子热气腾腾,色泽金黄的松鼠鳜鱼
“沈充已经发下毒誓,今后这铸币的所有收益,他愿意全部交与咱们琅琊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