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势欺人?”一个声音极其纤细的男人说道,“你们大乾几万的军队包围我们十几人,这不是仗势欺人?” 陈安说道:“莫要欺负我们南疆这边的人没有见识,谁不知道你们日月宗的剑阵厉害,就算我们有士兵几万,你们剑阵启动,这么近的距离,我们这些寻常人哪里是对手。何况,今日到场的竟然还是日月宗的七长老,如此殊荣,我大乾……真是荣幸。” 陈安说是荣幸,实则,嘲讽之意十足。 不过陈安说得有一定道理,不管陆阳铭和麟影是什么情况,总之这毕竟是大乾的国事情,日月宗就算再强,也不该如此霸道。 一时半会,还打不起来,毕竟日月宗也顾即宗门的面子,还不占理。 于是陆阳铭分出一些心神去往神农界之中。 柳纯灵见着陆阳铭来了,第一次没有表现得很开心的样子,反而是将头扭过去,冷哼了一声,显得极其的傲娇。 “这……灵儿,你在生我气么?”陆阳铭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够明显么?”柳纯灵转过去瞪了陆阳铭一眼,又再次冷哼了一声。 “哪里招惹你生气了。”陆阳铭哭笑不得。 “你说说,你多久没有来见我了?虽说我在神农界之中,和你心意相连,时时刻刻在一起,可我一个人也孤单得很,你就不知道来陪陪我。”柳纯灵皱眉。 陆阳铭心想原来是这事情,苦笑道:“好吧,最近的事情确实太多了,有些忙不过来。” “你是想要问日月宗的事情?”柳纯灵也不想让陆阳铭太难堪了,于是转移话题,不再和他置气。 “嗯。那老道所谓的圣女,分明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麟影,是我妹妹。可是她现在好像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认识我了。”陆阳铭皱眉,“这日月宗,到底什么来头。” 柳纯灵虽然是树妖,而且是在南疆,没有去过北方。但是,她毕竟存在了这么多年,总应该知道一些。 “你现在招惹不起这些家伙,铭哥哥,这日月宗即使放在整个大陆,都是一流的宗门,而且是万宗之门,北漠很多的宗门都是日月宗的下宗。并且,当年的兽潮,日月宗出力最大。”柳纯灵说道,“这个和你说话的老道既然日月宗的七长老,权势定然不小,你如果要带走麟影,要想其他的办法。” “千年前的兽潮,就是日月宗平的?难怪。”陆阳铭深吸一口气,“所以他们才会突然出现,想要抓走这两个人拿走黑色石碑。” “应该是这样了。”柳纯灵说道,“而且日月宗以前的风评很好,其中的道士不仅实力强大,而且很是善良正直。你今日碰见这些人,却和传闻之中不一样。想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其他的日月宗仙师可不是这样的。” 柳纯灵竟然对日月宗的观感还不错。 这很让陆阳铭觉得意外,他好奇道:“你和日月宗,有过什么过往?” 柳纯灵支支吾吾,不肯说话,陆阳铭于是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不过,你暂时不要招惹他们就是了,我就算本体在,也不是这些家伙的对手。”柳纯灵很是认真的说。 陆阳铭不是莽撞的人,点了点头。 随后,陆阳铭的心神便是退出了神农界之中。 陈安和那些道士还在争论,明显是为陆阳铭打抱不平。于是陆阳铭挥挥手,对陈安说道:“陈将军,不用争论了,刚才是我看错了。我妹妹这这位圣女还是很多不一样的,想来我是太久没有见到,所以看错了。” 陈安将信将疑,他知道陆阳铭是个做事非常稳妥和小心的,怎么会看错? 不过既然陆阳铭自己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然后陆阳铭望向了那个老道,说道:“敢问这位日月宗的道长尊姓大名,此行又是为何。圣女的事情是我眼拙,不过,要带走石碑和那两个黑衣人……这毕竟是我大乾的国事,我想,我们是有过问权力的。” “你算个什么……” 那个声音尖锐的年轻道士张口就要骂。 陆阳铭再好的脾气也忍受不了,在他脏话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已经一巴掌招呼了过去。那年轻道士连剑都没有机会拔出。 “日月宗难道都是些吃了屎的嘴臭家伙?”陆阳铭冷笑。 而此时此刻,那其他道士已经将陆阳铭围绕起来。 顷刻之间,陆阳铭就感受到了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大威压,那些剑虽然还没有拔出来,但是剑阵的意味却已经很是明显。 陆阳铭如同身处剑海之中一样,极其恐怖。 日月宗的剑阵,果然强悍,但是陆阳铭悍然不惧,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如果日月宗真敢动手,只能说明这个宗门没有柳纯灵说的那般正义。 “怎么?这就是你们日月宗无礼还要用剑说话的意思么?”陆阳铭嘲讽道,“有本事去本方横,跟我们南疆横什么?” 众所周知,北漠的修道者比南疆更多,更加强大。 在陆阳铭说出口的时候,剑阵突然发动了,那些日月宗的道士们不管走到哪里不是受人尊敬,哪里见过陆阳铭这么牙尖嘴利的。 而那老道竟然只是微笑着,并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