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点点头，大概明白了众人的意思。
“不过咱们还是得做好准备，战场形式千变万化，现在只是玄黄出现了。没人知道幽会不会出现。”慕斯说道。
“那是自然。”杜秋生松了一口气。
他们虽然身为观战者，可是一点都不轻松。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没有人察觉到，一只蝴蝶极其隐蔽的从他们之间穿过，而后朝着更远的方向飞去。
那只蝴蝶在战场的上空俯瞰了之后，煽动翅膀，于是空间微微发生折叠。它准备穿越时空离开这里，然后湮灭。
但是就在蝴蝶就要穿越那折叠空间的时候，一只苍老的手却是握住了蝴蝶。
再然后，那只蝴蝶和苍老的手都消失了。
在北地战场的上空，有着一个无形的，透明的气泡。
即使如同玄黄和陆阳铭这般的存在，如果不仔细观测话，是没有办法发现任何异常的。
在这气泡之中，墨家老者和水晶衣女人并肩而立。
老者将蝴蝶握住，再次松开手的时候，那只蝴蝶已经完全破碎湮灭了，化为虚无。
“这是胡梦的道法神通？”水晶衣女人问道。
老者点点头，笑道：“玄黄的力量强大，但是幽才是最为恐怖的。他们两个地位相当，但是人族真正的威胁，还是幽。任何时代，都有智者的一席之地。而幽便也是那个智者。”
“你对祂的评价倒是挺高的。”水晶衣女人有些意外，因为墨家老者一直都是一副谁都看不起的姿态。
墨家老者笑道：“我对很多人都评价很高，包括你们的君主。还有陆阳铭和刘玉两人。”
水晶衣女人翻了个白眼，先不提自家的君主，墨家老者所提及的人，任何一个都是能够影响整个世界走向的存在。
说墨家老者目中无人也不对，只不过他眼中有的人，都不是寻常人罢了。
“这陆阳铭心是真大，他一定要等到白驹苏醒的那一刻出手？”水晶衣女子皱眉道，“可是一旦失败，白驹就苏醒了。”
“你一点都不了解陆阳铭。”
墨家老者说道，“陆阳铭选择在那个时候出手，不管成功与否，对于他而言，都是好事。”
水晶衣女人想了想，问道：“你的意思是？”
“如果白驹当场被杀死，这自然是最好不过。如果白驹没有死，等到白驹苏醒过来，第一个对手是谁？自然是玄黄。你说那个时候陆阳铭不管是选择离开还是等待他们两败俱伤，都是他说了算。”
墨家老者说道，“你觉得陆阳铭是心大，可是他心大也是有理由的。”
水晶衣女人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是还是不解道：“现在陆阳铭手中就一尊焚还没有出手，真有可能击杀白驹么？”
“别忘了，白驹苏醒的关键时刻，玄黄会如何选择？”
墨家老者神秘一笑。
水晶衣女人只觉得如坠冰窟。
因为陆阳铭的深思熟虑让他感到有些恐惧。
人族的恐怖在这一点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明明这个家伙现在和玄黄打生打死的，却没想到将玄黄之后的行动都被他算计了。
“拭目以待吧。”墨家老者说道。
“我们不出手么？”水晶衣女人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妥。
“现在既然破晓和异教徒们已经联系在了一起，我们暂时不用出手。当然，到时候出手收官便是。我原本可以不用抹杀那一只蝴蝶，你以为我为何那样做？”墨家老者问道。
“你是想让幽也来到这里？”水晶衣女人问道，“你们……难道你们想在这里就将所有事情都落下帷幕，这……不太可能吧。幽和玄黄这么容易被杀死？”
“任何事情都需要尝试，谁知道这里是不是他们的墓地呢？即使不是，也能够让他们苏醒的过程被减缓。打仗这种事情，本就是要四两拨千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情，墨家可从来不会做。”
墨家老者平静的说着。
水晶衣女人是彻底服气了。
来到地球之后，她本以为自己是降临者，了解更多的情报和信息，是能够俯瞰众生的。
结果不管是从墨家到昆仑山，还是从四大教会到圣火教，甚至那些异教徒。个个都是于无声处算计千百般，让她都有些深陷迷雾的感觉了。
“所以说地球这个位面，之所以是人族的祖星，不是没有道理的。”墨家老者看了水晶衣女人一眼，“当年人族因为傲慢而被镇压，如果现在你们依然傲慢，那么想要改写历史，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