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等？”她好奇。

“人类与魔兽之间的契约，一般分为三种，等级由低到高，分别是：主仆契约、平等契约、本命契约。”

主仆契约，具有强制性。仆方必遵主方之意，主方死，身为仆的一方也必然身殒；但反之，仆方殒，对主之一方没有影响。

平等契约，半强制性。没有主、仆之分，双方对等，任一方死亡，都不会影响到另一方；但立契约双方，不得伤害彼此。

本命契约，绝对强制性。契约双方互信互赖、相辅相成，一方死、另一方必然也亡。

以信任度而言，本命契约最高，主仆契约次之，平等契约最弱。

这个她知道，北叔叔提过，只是没有像他解释得这么完整。

她长知识了。

“那你定的契约是哪一种？”总觉得，都不符合以上三种……

“伴侣契约。”

“……”伴侣契约是个什么鬼？

没听过！

跟他解释过的三种完全不一样。

“伴侣契约，是以我的血与你的血交换而缔结的契约。现在，只是认定。”

它能以意识和她交流，就是这道契约的基本功能。

“什么意思？”

“我认定你，你也要认定我。”

“……”可以说人话……好吧，要求一只小狐狸说人话，好像有点强“狐”所难……

“玖玖。”

“啊？”突然被叫名字，她觉得……怪怪的。

“你知道吗？血，是不能随便给人的。”

“哦。”那跟现在说的有什么关……等等，血？

“你喝了我的血。”

“然后？”

“接受了血，你就是我的了。”

“……就因为一滴血？”这契约就成了?!

“没错！”

它很理所当然的语气。

她默默的，沉默了下。

“……”还两滴给你好吗？我不要卖身啊！

果然，人不能无知，一无知就出事！

而且是大事！

“来不及了。”

“啊？”这次是真茫然。

“而且，你不用还血。”

“……”还是茫然。

“因为我已经自己拿了。”

“……”蓦然想到那个吻──不对，是那个“咬”。

想到自己被吻掉……不对，是“咬”掉的初吻，她可以、暴力一下吗？

而且……“还”。

她想到自己刚才想的“还两滴”的想法，忍不住想敲自己的头。

一滴就把自己卖了，在这里两滴就变成卖两次了啊！她怎么会有这么笨的想法啊啊啊！

生平觉得自己没有笨过的端木玖，非常懊恼自己一时脑抽的想法，简直有辱她一生“英名”。

“像生气，又不像真的生气……”

小狐狸响在她脑海里的声音，满满是不解。

“生气就生气，为什么是有点生气、又有点不像生气呢？”

小狐狸继续疑惑。

她愣了一下，同样很狐疑地看着它，心里有一个不太美妙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