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上一颗松树旁,立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一直望着风染画进了洞内,心情愉悦的摘下一片松叶。
“哼!”
苍玹扭头看着一个满脸怒意少年郎。
“你偷看我姐姐!”不远处的白七呲着脸,肯定的说。
“白七,你发丝微弯,眼珠呈琥珀色,非我大燕人。所以,你是东胡人?!”明明是一副削瘦文弱的身板,可苍玹说出来的话,令人一寒。
“你……你胡说八道!”
白七激动的喊道,琥珀色的眸子刹时猩红一片。
“我不是!我不是东胡人!”
他舔着牙尖,薄薄的唇瓣像是浸了血一样,破口大喊。
苍玹冷着俊脸,往前走了几步,身上一瞬间的威压,让白七呼吸一窒,寒冬数九如六月炎日,大颗大颗的汗滴往下掉。
苍玹内力一收,睥睨冷笑道:“你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迟早疯魔。”
白七身子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坐在雪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风姑娘待你如亲弟,你且好自为之。”苍玹神色平静,眸光却深邃难测。
看着他远后的身影,背脊挺直,脚步沉稳。
姐姐说他是苍家嫡次子,那怕他有心疾,也是百年清贵世家钟爱的嫡子,自小教小诗词歌赋,武艺心法。
可他呢,他也想堂堂正正做人,也想有先生教导,有娘亲痛爱。
没!
什么也没有!
他!只有无尽幽暗里,全是魔鬼的鞭打。
白七死死咬住唇,露出狰狞的笑意,连眼角的泪痣透着极致的猩红妖冶:
“疯魔!纵是疯魔我也把他们拉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