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画眨巴着狐狸眼,倨傲道:“嗯,说不定还是龙凤胎哦。”
苍玹慢慢的走了过去,骨节分明的大手抚在凸起的大肚子,掌下清晰感知到似小拳头般的小脑袋拱来拱去在肚子里玩耍。
“画儿,他们在动。”
风染画笑道:“刚醒来,在玩儿呢。”
岁月静好,两人如一对寻常夫妻般,与肚子娃娃逗乐,直至睡去。
苍玹柔声道:“画儿,可取名字了?”
风染画摇摇头,白七下山时,带回来的书籍,她是翻了几个来回,未曾找到合适的名字。
苍玹:“玉立娉婷,一点灵犀寄目成。女娃取名灵犀可好?”
“灵犀,风灵犀。”风染画一上一下的抚摸巨肚,嘴里默念着,“嗯,好,就风灵犀。”
还真书生取名字讲究。
苍玹眼里闪过异色,画儿你是否可知,其意为犀角上有纹,两头感应通灵,心有灵犀之意。
风染画:“那男娃呢?”
苍玹朗声道:
“少年侠气,交结王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取既诺,可好?”注1
苍玹嘴唇轻启无声的念道,“韩灵犀。”“韩既诺。”
风染画心念一动,这厮怎么有种父母寄子嗣,家族厚望之神态。
她又一次问道:“你……真的瞧上我了?”
苍玹:“画儿,你已问过五次!”
风染画:“你会视我儿为己出?”
苍玹:“是!”
她神色复杂的望着他,与来时的清雅病弱不一样,气息透着冷傲孤清,一双墨眸湛黑,俊美逼人。
如今他多的这份凛冽如霜,剑眉之下不经意间蕴藏的犀利,该是去挥斥沙场,指点千军万马。
怎是捏笔持书的书生呢。
她脑中又莫名的闪过韩渣货的身影,她这是怎么了,自从苍玹来到山洞,她总是时不时想起那个渣货。
她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你没有骗过我?”
面带笑意,眼底森冷。
苍玹呼吸有一刹紊乱,“嗯,我不骗你。”
梧州利县,一座农家庄子。
“砰砰砰——”
“砰砰砰——”
一阵密集的敲门声。
“谁呀,催鬼呢。”庄子里走出一个小厮,刚上完茅侧,手提溜着裤头未系紧,跑了出来。
“哐当。”
虚掩的门敲开门了。
门外乌啦啦的站了十多二十人,有骑马,有驾车的。
一位管事模样的人,上前迈了一步,说道:“我们是风家的。”
小厮瞧着这堆人里头有几个凶神恶煞的,惊慌道:“什么风家的,我们这里可是韩王府的庄子,你们……你们不要乱来。”
惊慌间急着关门,忘记没系紧裤头,大棉裤子裹着亵裤,掉在大腿上。
一片红。
“哈哈哈……”
“一个男人穿着大红裤衩。”
“莫不是他婆娘的?!”
羞愤的小厮连忙拉上裤头,手忙脚乱的胡乱系好,气吼吼的驱赶道:“走走走,我们这是韩家,不是什么风家。”
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相貌普通,中等身材。
“诶,不要无礼,吓着人家。”
说话的正是叫风洪顺,是永恩侯府家风家偏房兄弟,依附侯府生存。
风洪顺朝管事的示意。
刚刚那位管事,抱拳道:“这位小哥误会了,我是来接我们姑奶奶回燕都,侍疾。她母亲近来身子不太好,颇为思念五年未见的大小姐。”
小厮拉着门栓,怒道:“我们韩家那来你家姑奶奶,找错门了。”
风洪顺皱着眉头:“我侄女风染画,入了韩家的门,有五年多了。韩家可与我们说的好好的,就是在此庄子上居住。”
“什么!”小厮一脸惊恐,风染画,他自然知道是谁。
因那位风小姐逃掉了。
薛庄头发了好一阵脾气,他们在附近找了一个多月,未曾找到人,才停歇了,不了了之。
小厮战战兢兢把人迎进来,风小姐在庄子上过得怎么样,他一清二楚。
薛庄头有过的谋算,他也一清二楚。
现人家风小姐家里人找上门来了,可如何是好。
薛庄头闻讯来到正厅,一双贼眼朝着风洪顺望去,一袭锦衣值不少银子,腰间的玉佩一般成色,不太值钱。
应该是个主子。
打量的眼神让风洪顺不喜,一个奴才一点规矩都没,“你可是薛庄头?我是永恩侯府的风五爷。”
薛庄头不情愿的行了一礼,“见过风五爷。”
风洪顺打量着四周,一个正厅,就四把椅子,外加一张案几放着香案。
“我大侄女呢,叫我大侄女过来。”
薛庄头问道:“不知风五爷找风姑娘,所为何事?”
风洪顺照着原计划,先哄骗人出了庄子,在入翼州找上韩王府。
“此番,我们来是接回我大侄女染画,我那大嫂生病在床,最是思念我大侄女。”
薛庄头脸色一变,五年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