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怂包刚来翼州时,牵线木偶般被萧都督府的人,压着去韩王府认亲。
韩王府的人二话不说,认了,恭敬的请人进了王府,好吃好喝的养在偏院。
几个月过去。
萧都督府见要办的正事,无一丝进展,其燕都周边战事纷乱,对韩王手中的兵马更眼搀了,偷偷给永恩侯下毒,传话说请韩王妃风染画侍疾。
意图勾出风染画,胁迫她。
那个怂包还有几分良心,也有几分机灵,收买了其中一个侍卫,偷偷让人递信给韩王府管事。
待韩王府管事见过他后,拐着弯道出了萧都督府的计策,又提出让韩王府的人接出去,想跟风染画住一块。
听韩王府的回禀,丰神俊郎的中年大叔,在日日惊吓下,变成了瘦不啦叽的苦瓜汉。
且让他吃吃苦头,有韩谨砚派的人监视,人死不了。
风染画一门心思投入家园建设中。
狡兔三窟。
山下的城堡她想用铁混石头打地基不着急建,不过山上的基地先准备建一个临时窝居之处,由哑叔带着新买的小厮负责,在暗挫挫的准备材料。
风染画有闲功夫的时候,利用小破书从溪边,帮着哑叔运送材料,今日刚装了一堆石头,准备往山上跑。
来到山脚下,远远的看到不远处围了一堆人,传来吵吵闹闹。
略微好奇,她走了过去。
“这块果园祖祖辈辈都是我们家的,你们欺负人,砍掉了我家五十个桃树。”
“对!赔钱。”
“赔五十两银子。”
正中间两个邋里邋遢的胖女子,死死抱着一颗掉光了叶子的树灌,口沫乱飞。
宋江满头大汗跑过来,扒开众人,一看就怒了:
“怎么又是你们二人?你上回在山坡处放鸡,说我们砸死了你家的母鸡,我们不与你纠缠赔了你家五两银子。
今日又来闹?”
中年胖女人见宋江过来,立即眼冒绿光,贼眉鼠眼的转了转眼珠子,朝地上吐了一唾沫,啐道:
“谁闹?谁闹?我家占着理,这里就是我们家果园,谁叫你们损坏了我家果树。
我们是土里刨食庄稼人,本分人,就指望着这点收成过日子,你们可不能仗势欺人,”
呵呵,风染画笑了,土里刨食是真,本分人的庄稼人哪都不像,贼眉鼠眼精算样。
穷山恶水出刁民说的就是她吧。
成清娘也跟了过来,宋江嘴笨,肯定斗不过老娘们,她撸起袖子骂道:
“放屁,这是我们风姑娘买下的荒地,你们村子离这里几里地,还能跑到这地界种桃树?明明是一片野桃村,识数的邻村都说了,桃子涩的很,不能下口。”
中年胖女人恶恨恨的瞪了一眼成清娘,随后扯开嗓子大哭的嚎叫:
“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这就是我们家果园。我们辛辛苦苦跑到山脚下种下一桃树,你们张嘴一说,就不是我家的。
欺负人啊,欺负人!”
年轻的胖女人也跟着哭天抹泪大喊大叫。
风染画这才看清,年轻胖女人还是个少女,水桶腰炸开后,露出里头是细布织的的衣裳。
宋江也是穷苦人家出身,他想着但凡日子过得下去,谁会胡搅蛮缠讹银子,只得虎道:
“你们母女二人回去吧,不要再胡搅蛮缠了,耽误我们干活。”
“如若想赚些铜板贴补家用,我们还招女工,你们且报了名,好好干活。”
中年胖女人一听,硬挤出的几滴眼泪,袖子一抹,假笑道:
“宋管事,你是好人呐。桃儿,过来,见过宋管事。”
“这活儿,我们也不挑,听说你们东家姑娘在选丫鬟,我们家桃儿煮饭、扫地、做衣赏样样都拔尖。
砍掉的桃树不用你们赔了,就收了我家桃儿去东家那干活,一个月二两,不三两银子就行。”
沾了半边脸的泥巴,一张肥脸说起话来,一荡一荡的,甚是滑稽。
成清娘定晴一看,笑了:
“我到是谁呢,原来是桃儿姑娘呀,桃儿姑娘不是已经去应征过丫鬟吗?我们荷姑让她切盘菜,一把酸菜让切丝呢,切出三指宽,说是酸菜丝。”
“桃儿姑娘说最善干家务,荷姑让她打扫院子,满屋的灰尘到处飞。这就是你说的你家姑娘是一把好手?”
桃儿姑娘一双细眼,与她娘一脉相承,拼命的睁开,也只是开了一条缝。
见成清娘揭了老底,哇哇大哭的,嘴里直嚷,“欺负人。”
见计不成,中年胖女人又是一轮嚎丧,“赔银子!五十两银子。”
“这一片荒地、这几座山头,是我真金白银买回来的,那官府红契纸上写着我的大名。何时另有其主?讹骗,讹到我头上?”
语调漫不经意,却句句透着冷意,令人禁不住就打了个寒战。
众人纷纷转过头。
槐树下,一道慵懒的身影自树下大步而来,紫衣凛贵,神姿仙容,嘴角噙着轻嘲的笑意,妖艳又霸气,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魄。
众人看傻眼了。
“仙女!”
“听说东家就是一位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