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谨砚似委屈般,旁若无人的握住画儿的手。
“别闹。”
“画儿,这般好东西,你没给我看过。”
病娇!
风染画眨巴眨巴眼:“我们有这般好关系?啥宝贝都分享?你家的也没告诉我呀。”
!
韩谨砚陷入反思,男主外,女主内,公侯世间哪家内宅庶务不是夫人在管理。
“臭丫头,你哪来的宝贝?”风老头终于回神了,眼神复杂,捏紧天蚕丝问道。
世俗之界,这丫头身上光罕见的宝贝,已经掏出了三件。
果然风老头上钩了。
风染画空口白话道:“风师傅你帮我铸机关、刀剑,我他日送你一张天蚕丝。”
风老头一双老爪攥着天蚕丝不放,眼巴巴道:“这张,分我三分之一。”
倏的。
风染画抢了回去,动作那叫个潇洒利落。
“我得给小既儿、小灵儿各制一件护身衣,料子刚好够用。”
风老头比划了一下,抢白道:“你制两件婴儿内衫,还剩下一截呢!”
“画儿武功弱,还得预着画儿制件护心甲。”韩谨砚听出来了,是做衣裳的宝贝,护体。
风老头看着二人一唱一和,脸色一瞬变的漆黑无比。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风染画转动一双美目,掰着指头,无比痛心道:
“要……要不,送你两块玄铁晶石。虽不能制成一把兵器,但你且慢慢玩,攒攒就够了。”
他堂堂练器大师,作甚要整把玄铁晶石的武器,自然是跟其它宝贝锻造更加历害的武器。
风老头怕她反悔,拧巴在一起了树皮老脸,舒展的像只飞行的风筝,疾声应道:“成交!”
说干就干。
风老头是个沉迷搞事业的手艺人,第二天叫他们递上现有的所有武器,帮他们改良几款刀剑。
风染画当着韩谨砚的面,毫不客气的,让哑叔从仓库提溜着当初从边关军营打劫的武器摆成一排。
明光铠、甲骑具装、弯刀、弓箭、横刀……摆成一排八样。
弯刀他知道,拿走了五十多把,没想到其它兵器每样都拿了一二,画儿还识货,拿的都是精良武器。
韩谨砚假装瞪着她,一脸端肃道:“好眼熟的武器……呀。”
尾音拖的长长的。
风染画一下有点慌了,一双狐狸眼不安分的乱动了两下,小脸红了大半,眼神晃荡的瞟了瞟去。
“呃……当时嘛,想要收点利息。月黑风高的晚上,也睡不着觉,一不小心溜到了一处无人之境,上好的武器在那长灰,你说可气不可气。”
“哼,说你呢,最可气的是你,要不是你把老娘掳到边关去,我要受这份罪?”
“当初被人打的,血咕隆流了不下十斤!”
说着说着,风染画倨傲的小脸圆鼓鼓怒瞪着,偏又觉得可爱的紧,被她当面信口耻谎,又指着鼻子骂愣是生不起气来。
韩谨砚对她笑了笑,亲昵的将她脸侧的青丝绾至耳后,满目柔色道:“嗯,我的全是你的,仓库还有,画儿下次在去取。”
风染画红唇一勾,眼晴里转着小主意,她要建立一支部队,缺马呀,油光滑溜的大黑巴。
风老头摇了摇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风老头蹲在地上一件一件武器检查完后,沉吟半响,撑着老腰,捻了下脚边的黑灰,起身道:
“臭丫头,等你那城堡修好,我给你造一个抵御外敌,易守难攻的机关阵。”
“武器呢,我就不另外给你锻了,我教你们提纯寻常铁块的方子,让武器更加锋利、坚硬。”
风染画瞪大了一双美目,忙不迭的点头,风老头够意思,她要亲自去县城给他选上一车上好的美酒。
锻造营在冰天雪地里,梆里啷当的日夜震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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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激荡出金黄光晕,天碧宛如浸泡开来的丝绸,雁门山苍茫的雪顶皑皑于云巅,雄鹰盘旋着唳鸣。
一大队马车来到水星村,三百多个将士傻眼。
成群结队的妇人们提着篮子结伴挖菇子的、提着木桶洗衣裳的。
男人拎着锄头、木棍砌墙挖路的。
“头儿,这里不像战场啊?”
“老子练了一年的盐,不会发配我们来这里养老吧?”
孔岭远远的看到一队将士,为首之人他认识,王爷小时候的玩伴,自小一起南征北战的顾承顾将军。
“顾将军?鄙人姓孔,正是此水星村外管事。”
孔岭抱拳行礼。
顾承却不认识他,以为王爷新任的管事,拽紧了缰绳,跳下马背:“孔管事。正是在下。”
两人算是见过面了。
孔岭打量着后面一排的马车,车轮的痕迹很清晰,明显是承载着重物。
小姐要的硝石,制炸药,有戏了。
孔岭招呼着众人往大仓库赶去,边走边说:“我带顾将军去大仓库,先把物资卸下来,韩王此刻在院子办理公务。稍晚我带你过去。”
顾承点头,王爷在,那目的地就对了。
大家来到仓库,都利索的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