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画儿的。”韩谨砚神情愉悦道。
韩老王爷眼珠子冲着韩谨砚转了几圈,韩谨砚歉意的摸了摸鼻头。
风染画见父子二人也不比划,也不言语,眼神一来一往,有秘密。
瞧公爹的眼神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秘密与她有关,可眼神又极为满意,不想说坏话呀?
“画儿,父王说已经给既儿、灵儿收拾好了院落,这就是他们的家,他们就是韩王府的小主子。”韩谨砚道。
其实父王是说,当初不该让三叔把画儿丢在庄子上,否,现在何来这番周折,让既儿、灵儿受他人污议。
韩老王爷眼里似有泪光,点了点头。
风染画内心一软,酸酸的,敛了敛心神,冲着韩老王爷笑宴宴道:“谢谢公爹!”
余老姨娘微微的叹了一声,她都不知道收拾的两处院落,竟然是给风氏一双儿女的;原来一直在防着她。
韩老王爷敏锐的望了她一眼,她神情一滞,而后温驯的点了点头。
翌日。
韩家族人没上门。
到是传说中的韩王的未婚妻,来了翼州四日的萧若芙上门了。
“王爷,王妃,萧家来了两位主子,一位萧侍朗,是萧都督庶弟;一位就是萧家嫡支二房萧若芙。人已经安排在正厅稍做歇息。”
忠叔送上书信,回禀道。
韩谨砚扫了几眼,眉头微蹙。
风染画接了过来。
“苍王妃与贱内昔日曾言,若生子女各异,欲成姻缘。现家中有女若芙年芳十六,略识几字,闺训尚可。
为叔允诺,缔两姓之好,约同盟之意。
因战乱峰火之际,礼节从简,现我四弟与小女携信物玉玲珑一玫,嫁妆粮草二十万两,前往贵府共议此事。
燕武二十六年,十一月五日萧成淮致”
风染画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哟,王爷,这是马上抱得佳人归,还得一大笔嫁妆。”
韩谨砚咳了一声,满目柔光轻瞪了一眼画儿。
“画儿,你是主母,你且接待女客。萧侍郎那里,我且与他分说清楚。”
“烂桃花一朵接一朵,我下手狠了,可别怪我辣手摧花。”
风染画搂着白狐,率先出了门子。
几息后,随风飘来。
“白术,把人领到锦华厅。”
风染画坐在上首,一手揪着狐狸毛,一手敲着茶盖。
白狐认命的缩在风染画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很快,逆光走进来一群女子。
打头的,正是一位面若银盘的少女,珠翠满头,身段纤细,举步抬脚间隐约能在裙幅下瞧见云头高底鞋尖儿,走得不慢,但满头的珠翠不摇不晃,身上的环佩不声不响,端的是一副公侯贵女的模样。
风染画吃了一口茶,带着欣赏的眼光叹道。
她家相公,艳福不浅呐。
翼州还有一位弱柳扶风的谢家贵女,一直赖着不走。
这又来了一个明眸皓齿的萧家贵女,带着十里红妆送上门来。
这身段儿端庄温婉标准的世家贵女范,比之谢珑衣,丝毫不差。
近了,细瞧面容。
秀眉清目,玉颊朱唇,唇角天然微翘,娟秀婉柔。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似九秋之菊。
风染画歪着头,憋半天,从脑海里翻出读过的诗句。
“若芙,见过韩王妃。”
“请坐,萧小姐端得是一副好相貌。”
萧若芙迎眸一笑,淡淡的打量着她,比送到燕都的画像更美,注入了灵魂和灵气。
临危不乱的气场不像个隐于闺阁的富家千金,也不像偏居于农庄的怯弱千金,倒像是沐浴沙场而来的战士,哪怕一脸平静,眼神也是带着杀气的。
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不输她见过的宫里皇后和贵妃娘娘们。
大伯的信息有误,并不是无根基,只得韩王专宠的草包美人。
萧若芙就座后,笑道:
“王妃缪赞,燕都宴席中一直没有机会识得风府的小姐们,因三哥哥娶了王妃二妹,有幸见过贵府的小姐们,与王妃比之,相差千里。”
“只是可惜,在燕都一直未曾与姐姐相识。”
呵,一来就宅斗?
显摆她萧家势威,风家如泥。
风染画不疾不徐地坐起身来,淡淡瞥她一眼:
“别说你,就是我都未曾见过我那一帮妹妹弟弟们,他们更是连我的面都未曾见过。毕竟,我要拜师学艺,哪有功夫混棘无聊的宴会。”
她一本正经的胡扯,也为自己的一身本领找个正名,找个理由。
而且日后,她非风家女,必是要寻个机会公之于众。
萧若芙暗下眉头,风氏也有奇遇,与自己一样?若如此,她进了门只为侧妃,颇费些功夫。
“王妃在何处学艺?不知学的是何艺?”萧若芙浅笑的问道。
风染画侧眸,漫不经心道:“学杀人,如何一招毙命,又不见血;如何鲜血淋璃,人却有气。这些都讲究方法。”
萧若芙脸色一刹微白,萧家仆人身子一颤,一脸难以置信。
风染画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