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般的欢喜。
“好几年没碰吉他了,练过的其它曲子都忘得差不多了,就这首还能勉强弹一点。”
一方面是当年他极为喜爱《creep》这首歌,另一方面是《creep》这首歌本身只有四个和弦,简单易上手,所以他练得最多,几乎形成了肌肉记忆,方才才能那么快找到感觉。
“我看你也不像讨厌弹吉他的样子,”张安竹歪头看着他,略带好奇地问,“为什么几年都不弹了啊?”
闻言,陈流火犹豫了,思考着要不要告诉她原因。
嗯,说出来也无妨。
“我前任不喜欢。在她的眼里,弹吉他这种爱好属于玩物丧志,尤其是摇滚,她说是心理有病的人才喜欢听的东西。我一碰吉他,她就说我有病,慢慢就不弹了。”
张安竹轻轻“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她弯起眼睛,笑盈盈地说,“那看来我们是病友。”
陈流火愣了愣,然后轻笑了一声,“哟,这叫什么,有病千里来相会吗?”
“嗯自我介绍一下,”她一本正经地伸出小手,“莪叫张安竹,很高兴认识你,我的病友,握个手吧。”
“幼稚。”陈流火没动。
“啊呀,”她看着他,一脸震惊地说,“我就是幼稚病晚期患者,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流火终于笑了起来,伸出手,和她握住,“好吧,我是……嗯,资深挑剔拧巴病患者。”
“走吧病友。”她牵着他的手,脚步轻快地踏上来路,“赶紧回我们的病房,免得吓到外面的正常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