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喃喃自语。脸上露出复杂表情,有期待,也有痛惜。
西北,血焱宫。血河滔滔环绕大殿流淌,有‘血仙君’称号的上官谨我站立下方,望向端坐殿前宝座那位,脸上流露犹豫不决的神色。
“你感应到……循灵之法?”
悠悠人声响起。上官谨我闻听苦笑一声,微微点头。他收到来自师尊秘法召唤,同时也清楚此巫族秘法不止针对他一人,殿前那位也是出身巫族,道行通天,自然能感受到秘法痕迹。
“不过数万年,证道巫帝位,难道……真是他?”
殿前宝座那位,凶戾邪魅的脸庞,此刻闪过一抹茫然。
“不该是我吗?”
“我才是最后可能带领巫族重返巅峰的人!”
内心声嘶力竭大喊。表面上却是古井无波,不见任何异常。他歪着头,想了想,终于给出自己最终决定。
“去吧,回去他的身边!”
“当日拜在帝君门下,帝君曾有言从未背板巫族,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巫族,且有佐证!”
上官谨我挺直腰身,目光透着坚毅,不见半点畏惧,大声道:“如今师尊召唤,弟子如果这般回去,必不被师尊所容,还请帝君给出佐证,让弟子好有颜面重返师尊门下!”
殿前那人闻听,先是哈哈大笑,而后挥袖扔出一物。上官谨我接过后,只要是一枚玉简。
“此物给他,让他有空过来血焱宫一趟,你与叛徒沆瀣一气的罪名……自会化解!”
“多谢帝君!”
上官谨我拱手拜别,转身离开大殿之际,耳畔犹自响起那位狂笑,笑声充满许多复杂意味,言语难明。
西域灵山。菩提树下,僧人盘坐,轻诵佛经。在其旁有一白衣女子,如他一般诵念佛经,加持修行。
某刻,女子霍然停止诵念,睁开眼来,眸中透着惊喜…还有犹豫不决。
“小相,师尊召唤,我该走了!”
她终于开口,语气坚决,做出决定。
“相伴数万年,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刻!”
那僧人悠悠长叹,神色颇有不舍。
“你是佛子,我是巫主!”
白衣女子手指菩提树,“正如此树,历经千万年,只开花,难有果实!”
“能相伴万年,已经了却我心中执愿,此生再无遗憾!”
话到此处,她朝向僧人裣衽一礼:“小相,此去恐无再会之日,你多保重!”
僧人起身,口宣佛号,回礼道:“无色,还请你回禀令师,佛门广大,能超度天地众生,能容仙域所不容之人!”
白衣女子听懂对方话中意思,笑着摇了摇头:“师尊的性格我清楚,若让他带领巫族托庇于佛门……不可能!”
“我巫族,要不湮灭于尘土,要不重返巅峰,只有这两种选择!”
说罢,她转身离去,再无半点留恋。而那菩提树下的僧人,望着她离去背影,脸上闪过一抹憾意,而后微闭双目,口中默默诵念不止。
冥界,三生石前。一黑衣美女状若雷亟,脸上尽是茫然神色。
“阿姐,出了何事?”
冥帝之子夜罗华,在旁急声询问。
“我也不知道……我感应到……有人在呼唤……我该走了……我要回家!”
黑衣女子神情迷惘,口中不断说着她自己都不明白的话语。
“有人施法!”
身为冥帝之子,夜罗华见识阅历不凡,随后便判断出自家阿姐所处情况。只见他稍一犹豫,旋即挥袖祭出一轮状法器,喷洒幽光笼罩住对方全身。
“不管是谁,想带走阿姐……先过了我这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