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冷呵一声,刚准备开口就被宜修抢了先,做了那老好人。
“既然敬嫔都为之求情,得饶人处且饶人,便两人各自罚一月俸禄,禁足一月,抄写心经百遍,修养身心吧。”宜修一副大度模样,却实在是踩着年世兰在上位的。
年世兰皱眉无语,而冯若昭则是快速拉着沈眉庄谢恩,谢皇后,谢华妃,将此事给带过了。
假仁假义!年世兰心中骂到,随后气得翻白眼,起身行礼直接告退了,是半点面子都不愿意给宜修留了。
宜修脸色黑了一瞬,顿时又恢复了和蔼的模样,只吩咐两个跪着的人起身,让大家都散了。
孙妙青看着这一幕,微微有些无奈。
只是沈眉庄无用的被禁足了,怕是皇上就要开始宠幸富察贵人,让富察贵人出来暂时顶着沈眉庄空缺下去的位子了。
只是这学习协理后宫的权力皇帝都还没来得及下达给沈眉庄,沈眉庄就把自己栽进去了,只怕是皇上要选新的人来接替了。
富察仪欣,出自富察家,是乃大族,却在朝堂之上并无多少做官的。
博尔济吉特氏是蒙古的,安陵容家世低微,方佳淳意又实在还小。
算来算去,似乎只剩下自己这个家世还勉强能看能打的了,自己一家子那可不能被皇帝利用去,到头来就变成了棋子关系了。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安陵容跟着孙妙青走着,只见孙妙青一路上都在沉思,还险些撞上了树,自己则是连忙将人拉住,唯恐真撞了墙可如何是好啊。
孙妙青看了看那与自己只有咫尺之隔的大树,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拐弯进了正轨,这才道:“无非是想今日请安之事,觉得沈贵人实在大胆了些而已。”
“陵容也觉得如此,那沈贵人实在大胆了些,不过贵人的位份,却敢如此顶撞华妃娘娘,当真是那啥吃了豹子胆。”安陵容依稀记得那句话,却最终只说出了一半,再多便是怎么也记不得了。
孙妙青见安陵容那呆萌样子,乐了。
“陵容,今儿个我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就不带你去储秀宫了,我想回去歇着了。你啊,也好生回去玩玩你那样和刺绣吧,别整日将心思放在我身上,更当想想自己日后该如何。”孙妙青实在喜欢这个小世界的安陵容,听话肯学能改正,比自己第一个世界时那个动不动就黑化的安陵容好太多。
听到孙妙青身子不适,安陵容更加担忧了,拉着孙妙青的手更是紧了紧:“姐姐怎么了?怎会头晕?可要寻太医瞧瞧?”
“无碍,歇会就好了,你先回去吧。”孙妙青揉了揉头,同安陵容道别,回了自己的宫殿吃了一枚丹药,形成了着凉需要静养的脉象后,这才唤人去请了太医来把脉。
“禀告小主,你这是风寒入体,需要静养且每日一记风寒汤,足足调养一个月方可恢复。”来的太医也是个年轻伙子,却不是温实初也不是卫临,是一个很生的面孔。
孙妙青点头,问道:“这位太医瞧着年轻,却已然是正式太医,想必医术不错吧?敢问太医姓什么?”
“小主谬赞,微臣不过是那年运气好,碰上了个好师傅带领,才得以成为正式太医,微臣鄙姓秦。”秦太医语气温和,态度尊敬,说话时始终低着头,不曾抬眸冲撞孙妙青。
眉眼如画,温润如玉,这秦太医当是担得起这样的形容。
“师傅带进门修行看个人,秦太医自己也是有天赋努力的,不然又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正式太医的位子。”孙妙青瞧着秦太医的年纪估摸着也同卫临差不多,卫临却还是个学徒,白白浪费了卫临那样的好苗子。
秦太医头低的更低了。
“微臣不打扰小主休养,先行告退了。”秦太医不敢接话,只能以此脱身。
孙妙青的拉拢也不急于一时,只淡淡道:“有劳秦太医了,长音,送送秦太医,顺便同秦太医回去拿药。”
“是,娘娘。”长音应下后,与秦太医一前一后离开了。
灵音略做思考,最后问道:“小主,可要我去打听一二这秦太医?”
“不必了,纵使这后宫之中有一个太医好行事,可我们贸然调查人家,会引起多方的误会,反而害了人。一切随缘吧,该是我们的必然会是我们的,不是我们的,我们也没必要去强求。”孙妙青并不觉得秦太医是可以拉拢的,起码目前为止还没看出他的价值。
如今这秦太医虽然是正式太医,却实在没有卫临在孙妙青的选择里强。
毕竟卫临是原剧情里肯定的医术高强,聪明会来事,而秦太医自己却什么都不知晓,还需要再看看,再看看。
“灵音,你去一趟敬事房,叫他们先将我的绿头牌撤了吧,莫要过了病气给皇上了。回来时,再去给皇后娘娘告个假,说清到明这情况,告知皇后,就说嫔妾身子不争气,待好了定然去同她谢罪。”孙妙青为自己争取来了这一个多月的假期,可不得好好享受一二。
灵音点头应下,这就出了门。
这前脚刚走,后脚吕盈风便来了,脸上有着淡淡的担忧,又只恰到好处的让人看出了那么一点。
“妹妹这儿怎么请了太医了,可是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