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樾说这话时,心里有些慌张。
这些话都是孙妙青教他说的,他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得到了孙妙青的认可与信任,得到了孙妙青的一枚丹药和一个方子。
刚刚那枚丹药他已经拿去溶解了,在确认其中并无毒害药材,且与药方上的药材完全一致后,才用到了淑和身上。
见淑和逐渐好转,只是有些许虚弱之后,这才确认这方子能够消除时疫,只是……还需要一定的研究和试验,才能调配出来。
皇帝闻言看向他,冷声道:“朕凭什么相信你?”
“皇上,如今这个情况您只能相信微臣,不然就算您进来也只能搭在里面。”秦樾语气平静,态度亦是坚定。
宜修见此,眼神怪异,但是很快就垂下了眸子。
年世兰立马拉住皇帝撒娇似的说道:“皇上这个太医说的对呀,你不妨让他试试,不然搭更多人的进去可如何是好。更何况皇上您若是圣体有碍,朝堂后宫该怎么办呀?”
华妃前面的话,还听着算不错了,可后面一提到朝堂,皇帝的眼神立马就不对劲了。
皇帝沉吟片刻,他的眼神从冰冷转为了深思。
只是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有其他的想法。孙妙青还在里面困着,菀菀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而今要么冒险一试,要么就是封锁储秀宫,不许进出,重新组织太医院快速研究出方子来。
不可否认,前者存在赌的嫌疑,但是后者无疑是将孙妙青母女以及吕盈风母女的身家性命交给命,无疑也是赌。
在这两难之间,皇帝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抉择。
最终,皇帝缓缓开口:"好吧,秦樾,朕给你这个机会。但如果有什么差池,你知道后果。"
秦樾恭敬地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也是他证明自己的时刻。
“皇上大可放心,此事微臣尽力而为,必然……”
“不!不是尽力而为,是必须而为之!倘若储秀宫任意一个主子出了什么差错,朕便让你去陪她们!!”皇帝直接用上了威胁的语言,“太医院全权配合用药,传送药材!!”
此话吓得秦樾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是,微臣遵旨。”说罢,他转身去做准备工作了,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有任何差错。
皇帝见此又吩咐道:“太医院听令,从今日起,谁若是研究出时疫方子,将此次时疫解决,朕赏他黄金百两,提拔其为正六品太医院院判。”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官职加身,仅次于院使。
宜修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明白,如果秦樾真的能成功,那么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将会大大提升,甚至可能会影响到章弥在宫中的地位。这……对于自己来说属实是大大的不利。
看来……得想办法搞到那方子才是。
“大家都退了吧。”皇帝深深的看了里面一眼,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叫大家先退下。
大多数的妃嫔已然退下,只余下宜修,年世兰和安陵容。
年世兰瞪了另外两个妃嫔一眼,顿时就挽住皇帝的胳膊,娇生生喊道:“皇上~”
皇帝微微侧目,看着年世兰那副娇媚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假意宠溺,他轻声道:“你也回去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年世兰嘟了嘟嘴,不满的摇了摇头,依依不舍地拉着皇帝皇帝的胳膊,道:“皇上,你和臣妾一起回去,臣妾知晓皇上这些时日因为时疫的事情劳心劳累了,故此蹲了东阿阿胶,给您补补身子。”
皇帝的目光看了看那储秀宫内,叹了一口气。
“走吧,朕陪你回翊坤宫。”说罢,皇帝又看向皇后和安陵容,“皇后和安常在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是,皇上。”两人规矩应道,而年世兰则是对两人一脸得意,最后高傲的挽着皇帝走了。
恭送走皇帝,宜修只冲着安陵容笑了笑:“安常在早些回去吧,本宫先回景仁宫了。”
“是,皇后娘娘。”安陵容将皇后送走,这才看向左右两边的侍卫。
“两位侍卫大哥,请你们喝茶。”安陵容从怀里拿出两个装有一两银子的荷包递给两位侍卫,笑着讨好道。
两个侍卫有些不好意思,其中一个搓了搓手道:“安小主,这不合规矩。你若是有什么事尽可吩咐我们,不必这般。若是让旁人瞧见了,怕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是啊是啊,安小主不要为难小的们了。”另一个侍卫说道。
安陵容咬了咬唇,道:“放心吧,本主并非试探你们,更何况这点钱也是真的是给两位大人喝茶用的。顺便……帮我给里面的雅嫔娘娘送样东西。”
“安小主说笑了,我们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卫,又如何担得起大人这一称呼。安小主想要小的们带什么进去,只管说便是,只要不是影响小的们身家性命的,小的们都能办,至于那银钱小的们不好收下。”左边那个侍卫撞了撞右边那个有点见钱眼开想要伸手拿的那个侍卫,恭恭敬敬的同安陵容说道。
安陵容倒是有些意外了,但是见其一脸笑容真挚的模样,又不敢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