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连忙好生哄着年世兰,好不容易才将温宜给哄了过来,却也不敢先安慰温宜,而是帮年世兰出谋献策后,这才敢带着温宜去一旁好生安慰和喂奶。
她对温宜有多疼爱,对年世兰就有多怨恨,但是年世兰的目光又看向了温宜。
“皇上是疼爱子嗣的,温宜公主一向得皇上喜欢。你回去,将温宜留下。”年世兰始终高傲,除却眼角这些天因为忧虑过度产生的一丁点眼角纹,能够看出她衰老的痕迹。
曹琴默顿时惊恐万分,华妃这是动了她的命根子啊,她甘愿为华妃走狗就因为华妃允许她自个养育温宜,而今却要抢回自己的救赎。
不……绝对不可以!
“娘娘,温宜尚小,若是晚间哭闹恐会扰了娘娘的睡眠,还是让嫔妾照顾温宜吧。若是娘娘想见温宜了,嫔妾就带着温宜来拜见娘娘。”曹琴默这话说的小心翼翼,唯恐华妃真的将自己的孩子夺走。
年世兰白了一眼,她早在之前就体会到了温宜养在身边的好处,就算冷战又如何,皇帝终究会碍于孩子的面子来同自己用膳。
而这也是曹琴默这些年虽然荣宠平平,聊胜于无,却又还有的原因。
“愣在干什么,将温宜抱过来,请曹贵人回去歇着。”年世兰直接下令,周宁海立马将孩子夺过来,是丝毫不顾曹琴默那含泪的眸子。
曹琴默看着孩子被送到年世兰手中,便啼哭不止,心疼死了,但是也只能遥遥看着,不敢上前,唯恐自己忤逆害惨了自家女儿,只得默默离去。
年世兰看着怀中哭得不能自已的温宜,气得将人一下塞到颂芝怀里,冷哼道:“本宫乏了,将这丫头带下去好生伺候着,她若再哭便将本宫的安神汤给她喝上一口。”
温宜越哭越厉害,惹得华妃心烦不已。
对于给孩子喂安神汤一事,颂芝并不主张。
毕竟温宜终究是皇嗣,倘若出了什么事儿,华妃无恙,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必然会成了替罪羊,故此劝道:“娘娘,温宜公主还小,这安神汤恐是喝不得。”
“本宫喝得,她如何喝不得,本宫本就心烦,拿安神汤给她喝,别扰了本宫的觉。”年世兰随意吩咐道,似乎并不在乎温宜的死活一般。
颂芝有些无奈,将孩子塞给奶娘,冷声道:“下去吧,按照娘娘说的做。”
“是。”奶娘下去了,颂芝则去伺候华妃休息。
准葛尔使者入宫求亲,还指明了要求娶嫡公主,不接受宗女册封下嫁,这又使得后宫之中掀起一番慌乱来。
请安时,皇帝亦是来此,谈论此事,惹得曹琴默慌乱之下说了胡话,被皇帝怼了两句,心里怨极了。
皇帝认定“攘外须得安内”,想要先帝幼女朝瑰公主嫁给准葛尔可汗,但是作为皇帝他不能随意开这口,便做主言说,成了皇帝懦弱的替罪羊。
“皇后所言极是,朝瑰是皇阿玛得女儿,是我们大清的公主,得大清奉养,理应为大清做出贡献。”皇帝说的理所当然,随后思索片刻,道“此事……便交给莞贵人和雅贵妃操办吧。雅贵妃也要学着些。”
“是。”孙妙青和甄嬛异口同声道。
曹琴默脸色红白交加,不知在想什么。
孙妙青则是似笑非笑,感叹这世间皇家哪有完全纯粹的感情,自私自利,唯利是图,才是皇族的秉性。
这话说的多好听,往江山社稷,国泰民安来说,将朝瑰公主推上了政治的最高点,让其不得不成为那被牺牲的人。
虚伪至极,却又赚足名誉。
“皇上和皇后娘娘说的极是,臣妾觉得曹贵人养育温宜公主亦是对女子婚嫁之事上心,曹姐姐一向心细,嫔妾斗胆请求让曹姐姐一同参与此行朝瑰公主出嫁事宜。”甄嬛起身为曹琴默求得一丝恩典。
能够短暂的动用宫权,这无非就是恩典。
“曹贵人可有什么意见?”皇帝一双冷眼看向曹琴默,似乎只要对方拒绝便是不给自己面子似的。
曹琴默见此,立马应下。
“如此,便如莞贵人所言,曹贵人亦是参与吧。好了,都散了吧。”皇帝眼见得自己的所需已然得了,便没有闲工夫同这些个妃嫔耍心眼子,索性叫她们下去,而自己也好和皇后商谈一二。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孙妙青默默抬起头来,不似刚刚那默默无闻不爱说话的模样。
她虽知这只是一个主世界衍生的小世界而已,甚至这个世界的人算不上有血有肉的生命,但是自己身处其间,沾染一定的因果,看所有人都是有血有肉有呼吸的人,又怎能任由一个姑娘白白被人糟蹋。
皇帝微微眯起眼,问道:“雅贵妃有何事?”
皇帝这语气并不算好,只能说还未到盛怒的边缘,毕竟在他看来他还算宠爱孙妙青的,更是有感情的,不好全然驳了面子。
“准格尔求娶嫡公主如此急切,三日内就要下嫁,臣妾总觉得心中不安。朝瑰公主自小养在宫中,是太妃们都极为宠爱的公主,又是代表大清和准格尔自然的平和,那婚事打点理应重视,本不该如此草率。”孙妙青的话成功让多疑的皇帝生了疑心,唯恐是准格尔有什么阴谋。
皇帝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