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看着大发雷霆的皇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劝阻才好,只能干巴巴了说上一句:“皇兄莫气,许是华妃过于想皇兄,故此才出此下策。况且华妃娘娘尚且不知皇兄正在商讨政事,如若知晓,想必也不会如此。”
果郡王这看似中规中矩的话,反而引得皇帝生了疑心。上一次起这样的疑心,还是得知果郡王在翊坤宫将甄嬛抱着离去,这一次更是为年世兰说情。
自家弟弟可能窥探自己的妃嫔,这个想法令皇帝不自觉的眯了眯眼。
也是皇帝这么一眯眼,吓得果郡王顿时不敢说话了,一双眼尽最大的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甄远道在一旁,狂吞咽口水,顿时觉得今日不该来,不该来,可不来不就是抗旨吗?横也是死,竖也是死,甄远道顿时觉得自己命苦哦!
“臣弟多言,还请皇兄恕罪。”果郡王立马开口道歉,声音极具卑微和尊敬。
这样谦卑的模样,才使得皇帝将目光移开,不再冷眸盯着。
“朕知你是好意,但是年家势大,朕不得不防。今日交给你和甄卿之事,你们还是快些去办。”皇帝语气冷淡,显然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气恼,十足的小心眼。
果郡王和甄远道立马跪下领旨,告退。
临了,果郡王走至门口,并未出养心殿,而是折回跪在皇帝跟前,无比诚恳的磕头,道:“臣弟此行,可否像皇上为臣弟府中那李格格求一恩典。李格格温柔贤淑,是当年皇兄赐下的修女,为臣弟诞下长子,臣妾想为李格格求封侧福晋。”
果郡王此举,也并非对那李格格多么情根深种,属实是……为了向皇帝表明忠心,打消疑虑。
皇帝没有说话,一双眼盯着那磕头未抬头的男人,许久都未曾说话。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果郡王都觉得自己膝盖骨跪的有些生疼了,但是事已至此,他不敢多说多动,只能赌这么一把。
若非自己正妻之位想要留给那个人,恐怕他都想为李玉华求那嫡福晋之位了。堂堂郡王,嫡福晋是毫无权势的汉军旗女子,论谁还会觉得这样的人能有别样的心思,论谁能觉得他尚且有夺位之嫌?
“李格格?听你一言,朕倒觉得是个好姑娘,能让你收心。皇额娘待你一向亲厚,寻个日子将李侧福晋和小侄儿带进宫来拜见皇祖母吧。”皇帝这话便是应下了果郡王所求,也暂时与之和解,尚且不追究其为华妃说话之事。
果郡王顿觉松了一口气,连忙谢恩:“臣弟谢皇上恩典。”
“先不必走了,留下来陪朕用膳,同朕喝上一壶酒,出宫时,让小夏子同你一道去宣旨。”皇帝随意起身,伸手将果郡王给拉了起来,同时不忘给苏培盛吩咐道,“派个人去同雅贵妃说道,今儿个朕要同果郡王喝酒,就不去储秀宫用膳了。”
“嗻。”苏培盛应了一声便开始准备,安排了两个小太监出去,一边是去储秀宫报信,一边是去御膳房吩咐今日皇上的膳食里,准备一些下酒菜,再备上几壶好酒。
酒足饭饱后,果郡王出宫,而皇帝则是为了做做样子,迷惑年家,赶忙去了翊坤宫,又是解释又是安慰,好说歹说才将年世兰给哄的高高兴兴的。
华妃复宠后,皇帝对华妃极致宠爱,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却让华妃非常不安,似乎有什么跳出了自己的掌控一般。
转眼,永乐的两岁生辰快到了,只是……皇帝忙着处理年羹尧一家的事情,实在分身乏术,只能在当天陪着永乐,带永乐游园子,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当初承诺的大办,终究成了一场空。
对此,孙妙青并不想说什么,而是花了钱财叫内务府给永乐打了一个更大的金锁和玉如意,金锁替换了之前那个带着,玉如意和皇帝赏赐的东西全部给永乐留着当嫁妆。
永乐本就是四月所生,转眼到了五月,还不是最热的时候,今年皇帝却早早携众妃到圆明园避暑。
甄嬛遇见自幼不得父爱的四阿哥弘历,对其怜爱有加,却不知是四阿哥刻意而为之。
四阿哥知晓,如今宫中最高权势的皇后不理会他,最得宠的华妃和雅贵妃对他不假辞色,他只能来试试这也是得宠万分的甄嬛,却不曾这甄嬛对自己无比怜爱。
故此,四阿哥更加卖力,只求日后,这莞嫔娘娘能救自己于水火才是。
皇帝在殿中听取大臣们历数年羹尧的不是,更是将此事透露给华妃,
华妃闻讯焦急,担心年氏家族地位不保,无奈之下只得引荐颂芝,将其拱手献给皇帝解围。
颂芝得到皇帝宠幸,获晋为“芝答应”,更是宠爱无限,惹得华妃不喜,甚至骂了两句,可颂芝依旧忠心耿耿。
华妃为长远打算,强忍心中怒火,小心看着皇帝脸色行事。更是交代颂芝侍寝时试探口风,若是皇上要对年家不利,她也好早早递交消息。
皇帝找来甄嬛共议对付年羹尧之良策,甄嬛明白皇帝用意,更是洋洋得意,商量之下,便欲与其联手演出好戏。
当天下午,皇帝去了荷塘月色陪孙妙青用膳,永乐已经会走路了,正围绕着小软榻走来走去的,也不嫌累。
只是,永乐不再说话,只偶尔饿了叫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