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尸体不知疼痛地从地上爬起来,这一次直接冲着江南姝冲撞过来,江南姝却只是抬脚狠狠一踹,一具一百多斤的尸体就这么被江南姝踹飞了出去。
惊得他们几个目瞪口呆。
尽管知道江南姝厉害,可也没想过她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刚芭比吗?
江南姝这次没给尸体再爬起来的机会,脚踩在他的胸口,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红绳将对方的手脚绑了起来。
这红绳可不是普通的红绳,而是浸泡过黑狗血的绳子,她蹲下身子捏住尸体的脸左看右看,然后要破手中,弹了一滴鲜血没入对方的眉心之中。
尸体的眼瞳骤然一缩,继而迅速涣散,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一栋别墅的地下室中,一个黑衣法师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而他手中的稻草小人直接崩散,四分五裂。
“不戒法师!”
不戒黑着脸,咬着牙吩咐道:“立刻去查谁坏的好事!”
得到命令的属下慌忙退出了地下室,然而没等他踏出房间,一道透明的绳子忽然缠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拖了回去,惨叫声也随着大门合上而被吞没……
王馆长原本是想来看看里面的情况,这么久了江南姝也没出来,实在是有些担心,但是望着门板上的符箓又犹豫了。
迟疑再三,他正准备敲门,美容室的门就开了。
江南姝和王馆长都是被对方吓了一跳。
“……王馆长,你站在门口有事吗?”江南姝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王馆长松了口长气,转而朝着里面望去。
明明之前听到叮铃哐啷的声音,但是里面却是整整齐齐的,地面也十分地光洁透亮,尸体安安静静地躺在推床上。
而那个没出来的道士正歪在椅子上。
“我进来的时候就吓晕了,尸体就是正常的神经反应,什么事都没有。”江南姝淡定地说,“家属要是没什么问题就可以推去火化室了。”
王馆长有些尴尬地说:“但是家属那边出了点情况。”
其实就是被吓精神有些失常了。
好在这种情况比较容易处理,收收惊就好了。
江南姝将符纸点燃扔进碗里,竟然直接在水面燃烧了起来,不一会儿就烧成了黑色的灰,她用手指头搅拌搅拌,结果一只手就伸了过来。
“我来喂吧。”说话的是大妈的儿媳妇,也是死者的老婆。
“喂什么?”江南姝不解地问。
“不是喝符水吗?”女人疑惑地看着她,“镇上的神婆给小孩收惊都是让他们喝符水……”
“不用,这又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喝了闹肚子。”江南姝赶紧说,“你就用这个水给她洗把脸就行了,清醒清醒。”
女人有些怀疑地看着江南姝,毕竟她这么年轻能可靠吗?
江南姝没做什么解释。
好在大妈没过多久就醒了,人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张擎他们去处理了,江南姝麻溜地闪人,免得被缠上问这问那的。
那枚镇魂钉被江南姝拿走了。
她想了想,用布将它包住放进了行李箱里,准备带回去研究研究。
入夜后,江南姝确定殡仪馆没什么情况之后,就溜到了隔壁的公墓。
她的出现瞬间让整个公墓都热闹了起来,大家还是热情地将自己的供品拿到江南姝面前,叽叽喳喳的。
半个月不见,公墓来了不少新人,也同样消失了许多熟面孔。
“南姝姐,军训好玩吗?”
“南姝姐,你好像晒黑了一些?”
“蠢蛋,你会不会说话,哪有说人家女孩子黑的?”
“扁他!”
那只小鬼立刻就遭了围攻。
江南姝自备瓜子,笑嘻嘻地看他们打闹成一团,顺便给他们点了三根粗粗的香,品质可不是公墓这些普通的熏香能比的,见者有份,可把他们都高兴坏了。
“南姝姐,你能不能给我们烧一副麻将啊?”忽然有声音怯生生地提出来。
“还有扑克,可以吗?”
江南姝无奈失笑:“你们这么无聊吗?”
“是啊是啊。”他们连连点头,“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有的还能回自己的墓地里休息,我们却一直都没办法去投胎转世,只能游荡在这儿,好歹还能有个伴说说话。”
“行,我准备准备,下周给你们带来吧,周一我得回学校上课。”江南姝一口答应下来,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顺手就办了。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这个公墓有几个做清扫的大爷?”
“两个。”
“不对,只有一个,另一个上周好像辞职了。”
“其实公墓的保安也挺好的,社恐人士的福音啊,而且工资高,还清闲,还有编制,多好啊。”
聊着聊着,他们的话题就偏了。
小丑男好奇地问:“南姝姐,你找公墓大爷做什么?”
“感觉像熟人,不确定。”江南姝说。
“那我帮你试试看!”小丑男兴奋地说,“说不定是南姝姐同行呢?”
江南姝斜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