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诸葛景钰看见她这个笑容,后背缓缓爬上丝丝凉意,连忙拒绝:“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那得交学费。”江南姝顺口一说。
诸葛景钰无语地望着她,“你真是掉钱眼了。”
“小少爷从小锦衣玉食的,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穷苦百姓一分钱掰两半花的心酸啊。”江南姝阴阳怪气地说,“现在请家教一个小时还一百块钱起步呢,收钱怎么了,有问题吗?”
“你长得漂亮,你有理。”诸葛景钰回道。
江南姝轻哼了声:“这是事实!”
“……”
是他输了。
论厚脸皮程度,他诸葛景钰就算是修炼一辈子可能都赶不上江南姝。
两人原地稍作调整,打坐休息,等到天黑之后,趁着夜色溜进了村子里。
来到来弟家里之后,还没进去就听见屋子里传来老太婆骂骂咧咧的声音,骂来弟,骂来弟的姐姐,还有江南姝和诸葛景钰也一同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老太婆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再加上白日里看到她的气色和精神透露着诡异,江南姝怀疑来弟的气数全都是被这老太婆给借走了。
“怎么还不死,大师不是说了就这两天了吗?”吴老太婆走进来弟睡着的屋子,粗鲁地查看了一下来弟的状况,见她还有气儿,脸色难看地很。
要不是大师说必须等她自己咽气,老太婆早就受不了直接掐死这赔钱货了。
自从她觉得身体不舒服之后,因为总觉得医院里坑钱,所以就找了个比较有名的大师,后来花了些钱买了个玉佩和符纸,再让家里有血缘的人带上,就能借助对方的气运来增加自己的寿命。
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看见小儿子成家,吴老太婆当然不想死,回来之后就按照大师的吩咐去做。
大儿子和儿媳在城里打工,孙子也带走了,家里只剩下两个孙女和小儿子,大孙女脑子有些问题,但是手脚还算麻利,能干活,能借命的只剩下来弟这个孙女了。
所以吴老太婆几乎不假思索地将玉佩给来弟戴上,甚至当天晚上还破天荒地给她吃了一只鸡腿。
强行给来弟灌了一碗黑漆漆的东西之后,老太婆就出去了。
门缓缓打开了,发出“吱——呀——”的声音。
老太婆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她骂骂咧咧地转身回去关门,刚关好门离开,没走两步,身后再次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吱——呀——”
老太婆心里有些发毛,但是还是转身望去,依旧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盼弟,是不是你这个死丫头,让我抓到你,我非打死你不可!”老太婆气得破口大骂,气冲冲地朝着房间里走去。
她打开灯,昏暗的灯光照着屋子,来弟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身侧的被褥都湿了,而盼弟则缩在里面的角落里睡着,压根没醒。
老太婆气急败坏地将盼弟从床上拖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她打了一顿,打的盼弟不断痛哭求饶。
就在这时,一阵风刮了进来。
吴老太婆回头一看,门口好像站着一个黑影。
“儿啊,是你吗?”老太婆眯着眼睛看了看,可是光线太暗了,她看不清楚模样。
黑影没有回应,就这么站在门口。
就在这时,旁边的屋子传出儿子的惨叫声!
老太婆大惊失色,举着之前殴打盼弟的棍子,故作凶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嘻嘻嘻嘻……”
小孩子的笑声忽然在屋里出现,阴风猛地钻进屋内,吹得老太婆睁不开眼睛,抬起手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床边上。
“奶奶,你压倒我了。”来弟幽幽的声音在耳畔出现。
老太婆下意识低头一看,七窍流血的“来弟”正顶着一张发青的脸直勾勾地望着吴老太婆。
“啊啊啊——”
吴老太婆惨叫出声,猛地捂住胸口,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旁边,吴老太婆的小儿子还在不断地惨叫,村子里的房子隔音都不好,如此大声的惨叫声自然引起了隔壁邻居的注意,胆子大的赶紧爬起来跑去敲门。
“有人吗,有人吗!”
回应他们的是男人的求饶声。
然而大门却牢牢锁紧,想起吴老太婆平日里泼辣又蛮不讲理的性子,一时半会儿竟然没人敢踢门闯进去,就怕时候老太婆揪着他们不放,非要他们赔门不可。
“快去喊村长!”
村民们之所以打不开门,因为江南姝用铁锹顶着呢。
站在门口吓唬吴老太婆的黑影正是童童。
江南姝走进屋内时,盼弟已经吓得缩成一团,抱着头浑身颤抖,不停地重复着“别打了”。
童童伸出手捂住了盼弟的眼睛,刹那间,盼弟眼前一片漆黑,而她也陷入呆滞的状态。
俗称“鬼遮眼”。
江南姝先是探了探老太婆的鼻息,她可不想为了这死老太婆搭上人命,随后又替她把了把脉,发现这老太婆已经身患绝症了有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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