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瑞宝还很难过为什么大人都不理他,也不和他说话,后来慢慢的,他意识到什么叫“死亡”,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想好好陪在爸爸妈妈身边,可爸爸妈妈却忽然说要一个新的弟弟。
明明当初他们说过,自己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后来他又听其他的大人说如果有一个新的孩子,妈妈就会忘记他了,就不会难过了,可他明明陪在妈妈身边啊……
瑞宝哭得更加伤心了。
比起之前常夫人发泄的哭声,很显然,小孩子的哭声简直和魔音穿耳没什么区别,江南姝觉得自己脑子都要炸了。
她终于受不了直接抬手用静音咒封住了瑞宝的嘴巴。
瑞宝的哭声戛然而止。
一双赤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望着江南姝。
“你太吵了,吵得我头都要炸了。你先去布袋里呆着吧,等我缓缓,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弄死你!”江南姝说着就将瑞宝丢进了布袋里。
童童也终于知道这只小鬼不是姐姐的新宠,心情瞬间阴转晴,贴心地说:“姐姐,你让我去和瑞宝聊天吧,我们都是小孩儿,肯定会有共同话题的。”
“还是童童懂事。”江南姝捏捏他的脸,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养的极好的少年,心情总算好了一些,“行吧,你就进去好好劝劝他,告诉他要是再哭,我就扒了他的舌头哦。”
“江南姝,你能不能别这么暴力,人家还只是个孩子。”诸葛景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动不动就拔舌头的,都被你吓坏了。”
江南姝的目光瞬间阴嗖嗖地射向诸葛景钰:“怎么,你也想被拔舌头吗?”
“……”
江南姝轻哼了声。
耳边清净了,江南姝一转身,就看见自己放在墙边被破坏的绣球花,脸上的笑容又“唰”地一下消失了。
见状,诸葛景钰蹑手蹑脚,然后趁着江南姝不注意拔腿就跑了。
诸葛景鑫没他这么机灵,等反应过来之后也晚了。
江南姝拿了一把铲子丢给他。
在外面风光霁月的大律师此刻只能挽起裤腿儿和袖子开始苦哈哈地干起了花匠的活儿。
天黑之前,刚子提上来了一个行李箱,是常夫人的东西。
“我看天快黑了,就没让他们上来了,不然容易遇见怪事儿。”刚子解释道。
“是这样,刚子哥,你明天去集市帮我……”江南姝停顿了一下,“明天我让诸葛景钰下山去,你带他上集市买些东西。”
“买什么东西,我去买就好了,你写个单子给我。”刚子连忙道。
“不用,哪能麻烦你呢,就让他去吧,他钱多得没地花!”江南姝说着,看了一眼躲在远处喂鸟儿的诸葛景钰,语气幽幽,“想当真正的道士,哪能半点苦头都不吃呢,管他是什么小少爷,进了长清观就得乖乖地干活儿。”
刚子张了张嘴,看了一眼那不谙世事的小少爷,又看了一眼还在挖土的大律师,额……
好吧。
等刚子离开之后,常夫人也醒了。
她走出屋子时,正好看见江南姝面前出现了一条半米多长的蜈蚣,吓得尖叫出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门槛绊倒在地上,脸色发白。
江南姝一吓,还以为她是见着鬼了,但是随即又回过神来那小豆丁早就被自己收了起来。
听到尖叫声的小乖直接朝着后山溜去。
江南姝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连忙解释道:“夫人别怕,那条蜈蚣是我养的,很通人性的,不会伤害您的。”
“这么大么……”常夫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蜈蚣,吓得不轻。
“可能,这山上的风水好吧,养生……”江南姝找了借口。
睡了一觉的常夫人状态明显好了不少,在听说江南姝希望她留下来住几天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毫不夸张地说,这是她自从儿子去世之后第一次睡了个安稳的觉。
“小江道长别叫我夫人了,我本名邢荷……”
“那我就叫您邢阿姨吧。”江南姝笑着说,“这是您的行李箱,常局长收拾的,您看看,缺了什么再告诉我,然后和常局报个平安吧。不过道观的条件比较艰苦,您可能需要委屈几天了。”
邢荷微微一笑:“没关系的。”
她主动提出来做饭,却被江南姝拦住了,江南姝手艺还不错,又麻溜,毕竟来了两个不会做饭的小少爷,这活儿还只能她干。
吃过晚饭之后,江南姝带着邢荷在附近散步,慢慢地和她聊起了孩子的事情。
经过上午一场痛哭之后,又没有小豆丁的怨气干扰,邢荷倒是平静了不少。
“邢阿姨,你为什么会再想要一个孩子呢,是为了晚年生活不孤单,还是为了瑞宝?”
邢荷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她望着远处山脚下隐约可见的灯火,恍然地说:“我其实有想过,瑞宝会不会再回来,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他……”
虽然江南姝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小豆丁不知道啊,所以在江南姝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顺便把瑞宝从布袋里放了出来,让他听见了邢荷的答案。
“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