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已经完成了,江南姝给诸葛景钰打了个电话,在知道对方已经回到山上之后,就将自己临时起意的计划说了。
“有个事儿,你屋里好像有人……”诸葛景钰犹豫地说,“是个男的。”
江南姝恍然想起那个倒霉蛋:“那男的还在啊。”
“你知道?”诸葛景钰一惊。
“院子里设了设法,那倒霉蛋昨天就偷偷溜进我住的屋子里了,后来我在外面的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咱们不就下山吃火锅了么,把他给忘了。”江南姝尴尬地笑了两声,解释道。
“……”
这的确是江南姝能干出来的事情。
“现在啥情况?”江南姝好奇地问。
“被茅山派的弟子看着,等待老天师们回来定夺。不过你口里的‘倒霉蛋’好像被逼疯了。”
“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江南姝连忙撇清关系。
挂断电话之后,江南姝给殷方山发了一条消息,随后快速地朝着山上赶去。
上山之后,江南姝并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偷偷摸摸地潜入了天师派弟子住着的地方。
彭禄飞并不在屋内。
看样子是被诸葛景钰引了出去。
江南姝勾起唇角,悄无声息地在屋子里的几个角落里放下了几道符箓,符箓上压着石头,然后又摸到了他们的床边上,小心翼翼地将上山时从路过的那片荆棘地里薅来的带刺荆棘放在他们的枕头边……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正在看着自己。
江南姝心一惊,还以为是彭禄飞回来了,谁知透过窗户朝着外面望去,正好对上了正坐在树上的晁一。
差点忘了,天师派和茅山派是在一个院子里休息。
江南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晁一微微耸了耸肩,示意江南姝继续,他只看戏。
江南姝不小心搞出了动静声,做贼心虚的她差点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然而等待了两秒钟,却发现这些弟子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隐约想到了什么,凑到其中一个弟子身边,抬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居然没有呼吸?!
江南姝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掠过一抹精光,走到下一个弟子床头边,同样伸出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一样的没有呼吸。
她小心翼翼地触碰对方的脖子大动脉,身体冰凉。
好家伙!
一屋子尸体啊!
江南姝回忆起这些天里天师派弟子的表现,虽然知道他们身体里都会多一道灵魂,那灵魂通常以影傀儡的状态出现,但是这些天的比试和表现,还有这么多人进进出出的,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他们的异常。
尽管这些弟子都是早早被淘汰的那一批人,可是能够在评委和几个门派的副掌门眼皮子底下不被察觉,着实有些本事啊。
不过转念一想,天师派和金家走得极近,而金家又有所谓的“不死军团”,恐怕这“不死术”也是从金家得来的吧。
江南姝冲着树上的晁一招了招手。
晁一摆摆手,表示不参与她和天师派之间的那些事儿。
江南姝挑了挑眉,既然被发现了,她能让晁一作壁上观么?
当然不可能了。
江南姝掏出铜钱射出了窗外,那枚大齐通宝瞬间朝着晁一而去,晁一立即往后躲,但是第二枚铜钱也紧随而至,将他逼得跳下了树,紧接着第三枚铜钱也跟着袭来……
那三枚铜钱绕了一圈之后重新回到江南姝手里,她反手藏了起来,随后当着晁一的面做出拔剑的动作。
晁一脸色僵了僵,早知道不看这出戏了。
戏没看完,反而被拉下了这趟浑水中。
这会儿跑是跑不掉了,要是打起来,所有门派的弟子都该知道他们大半夜潜伏在天师派的屋里了。
无奈之下,晁一只好跳进了屋内。
“我只是一个看戏的……”
“看戏的也能唱戏,这出戏特别有意思。”江南姝指了指他们,“这些,都是尸体。”
晁一心一惊:“胡扯吧你!”
然后在对上江南姝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晁一犹豫了一会儿,也伸出手试探,目光微微一暗。
“有没有可能是龟息术?”毕竟龟息术也能让人的状态表现得如同尸体一般,没有任何的呼吸。
“天师派和金家走得近,就是那个爱新觉罗后裔的金家,而金家私下豢养的不死军团,我之前见过。”
晁一微微蹙眉:“传闻是真的?”
“以后你来京城,我带你去见识见识。”江南姝说。
“那你喊我下来是想怎么做?”晁一心想与其被动成为江南姝play的一环,倒不如主动出击。
江南姝神秘地笑笑,“帮我个忙。”
“什么?”
“你先把衣服脱了。”江南姝说。
晁一一顿,看着江南姝的目光瞬间多了几分复杂。
“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江南姝愣了下,对上晁一那复杂不可言说的眼神时,然后迅速意识到对方好像是误会了什么,脸一黑,“我是让你把他们的衣服脱了!!”
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