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感觉手心越来越疼,但连哼都不敢哼一声,紧咬着牙关,闷闷“嗯”的应了一声,点头,飞快取了腰上的荷包,扔给江遥。
江遥低眸瞥了一眼,懒懒掀了掀眼皮。
“捡起来。”
丫鬟疼的心绪杂乱,气没地撒,听了一下暴怒。
“真是给你点脸了,钱都给了,你还想怎样?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那可是恩伯府的嫡小姐,你这小小贱民,竟然还敢挑衅,真是不知死活。”
江遥嫌弃的撇撇嘴。
“我以为她是当今皇帝呢。行了,别废话了,最后说一次,这钱捡了给我,这事就算过了,不然,我可以让她再多几天不洗澡。”
丫鬟变了变脸。
“你怎么敢这么说的!你可知……”
话没说完,她就听自家小姐厉声呵斥压下自己的声音。
“捡起来,给她!”
丫鬟愣住。
“小……小姐……”
她转头,即使有帷帽挡着,她也能一眼看出自家小姐眸中狠戾的冷光,吓的身子一抖,腿软的差点摔倒,白了小脸,急忙点头。
“好好好,奴婢去捡……去捡……”
她转身,趔趔趄趄的跑到江遥面前,将荷包捡起,恭敬的双手奉上。
江遥掂了掂。
“嗯,重量对的。”
丫鬟咬牙干笑了两声。
“对就行对就行,那……”
江遥慢条斯理的收了荷包,笑眯眯的说:“回去用童子尿洗次澡就可。车夫嘛,手肘下半寸,取了银针就无事。”
说完,她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转身拽了高康就要走。
“站住!你竟敢戏耍本小姐!”
车夫取了银针,在小姐出声的同事快步冲了过来,一把扣住江遥的手腕。
用劲不小,江遥吃痛,微微皱了一下眉心,偏头。
张顺裂嘴,笑的一脸嚣张,满口黄牙,看的恶心。
“呵,我手好了,看你怎么逃,小贱人!”
江遥嫌恶的躲了一下。
“臭死了。”
语落,她用巧劲,转了一下手腕,从他手中挣脱,还不忘在裙子上蹭蹭。
张顺一愣,反手又去抓。
江遥指尖,银光一闪。
张顺就见她手扬了一下,下一秒,自己的手猛地一疼,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棍那般,疼的他没忍住“嗷”的叫了一声。
“小贱人,你做了什么。”
江遥向后退了两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银针。
“晦气玩意。”
这银针,虽只是凡品,但江遥看针包边缘,有常年摩挲的痕迹,而且,保养的很好,想来,这针包对原主,有特别的意义。
就为了这么个小瘪犊子,就费了两根。
她越想越气,一个箭步走到车夫面前。
“既然手不想要了,我就帮帮你,不用付钱了。”
说话间,江遥抓着他的手臂,“咔咔”两下。
张顺愣住,甚至顿了一会才感觉到疼痛,“嗷”的嚎叫,疼的站不住,倒在地上,不停打滚。
江遥多余看他一眼,转身就拽着高康离开了。
她是收拾好东西才去吵架的,这会上了牛车就能走了。
高康被她这一手,吓的久久不能回神,像个木偶一般,听她一句一个动作。幸好牛也是走熟了路的,就是没人架,也稳稳的将两人带回了村。
……
张顺受伤,丫鬟也吓呆了。
江嘉宝怔愣,转瞬被身上的刺痒拉回了思绪。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双手,不让自己去抓,面色黑沉如墨,好似要滴水一般。
“春月,拿钱,去附近村落找人帮忙。”
春月一抖,寒气从心底阵阵冒,她急忙起身,慌慌的应了一声,连滚带爬的朝来时的方向跑去。ωWω.GoNЬ.οrG
江嘉宝白皙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像蛇一般,显眼而丑陋,细看,会发现她手背上正有红斑在长,像活的一般,一点一点的蔓延,没一会,爬满了整个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