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惊讶的看向秦德,“哥,这种鱼的数量很多?”
“嗯。”秦德点了点头,“这是冷水性大洋洄游鱼类,特别喜欢集群,一直都是一种物美价廉的海鱼类。”
“那这鱼叫什么名字啊?”秦阳问道。
“在我们这里一般习惯叫它竹刀鱼,也有很多人喜欢叫它秋刀鱼。”秦德随手将这条秋刀鱼丢入了放有碎冰块的鱼篓内,然后朝着船板边上走去,他确实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一网撒下去,捞到了秋刀鱼,却仅仅只捞到这么一条。
一直到几十年后,海洋内的秋刀鱼数量都不是一般的多。
很多远洋捕捞公司,都把秋刀鱼当作最主要的经济鱼类。
走到船板边上的秦德原本只是想看看这水下还有没有更多的秋刀鱼,结果借助神秘扳指往水下面这么一瞧,秦德没发现更多的秋刀鱼,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这片海域底下,居然有一片非常广阔的珊瑚林。
热带珊瑚非常常见,沿海地区基本上到处都是。
但这么大片的珊瑚林,就不是这么常见了,秦德站在船板上,都一眼看不到这片珊瑚林的边界究竟在哪里。
有了这一发现,秦德连忙扭过头,朝驾驶舱那边喊道:“老李,把船停一下。”
“停船做什么?”李涛洋给渔船熄了火后,很是纳闷的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秦德活动了下肩膀,“好久没到水底下去过了,今晚上我想到水下边看看去。”
“啊?”
李涛洋跟秦阳都被秦德的话给惊到了。
“德哥,这可是离开海岸至少几十里的深海区了,这里的海水少说也有几百米深,而且现在大晚上的,你要到水下去看看?”
“不会,这里的海水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深,离岸是有一些距离了,但实际上还处在大陆架的范围内,我们并没有真正到深海区域,而且我到水下面也不干什么,就是想下去游上一圈而已。”秦德笑着解释道。
“算了吧,德哥,晚上水下面真不安全,很多海洋掠食者都是昼伏夜出,而且这乌漆麻黑的一片,你看着不害怕吗?”李涛洋劝说道。
“嗯,好吧。”秦德思考了片刻便答应下来,他倒不是觉得李涛洋说的有道理,有神秘扳指在,实际上他白天下海还是晚上下海没太大的区别,但这海上乌漆麻黑的一片,他要是潜到水底下真捞上来什么值钱的渔获,那在李涛洋跟秦阳看来,未免显得太惊悚了。
反正这片珊瑚林的位置秦德也记得了,不急着非得要今天晚上下去,等一会天亮后再下去也是一样的。
“这才对嘛,在海上有些事儿,还真不能够不信邪。”李涛洋打了个哈欠,转身又往驾驶舱走去。
秦阳则询问秦德道:“哥,我们还要继续拖网吗?”
秦德摇了摇头,“拖网就不拖了,刚刚拖了一个多小时,连油钱都没赚回来,接下来要是没遇到鱼群的话,就算是再拖上一网,其收获数量我估计也是差不多,船上还有几十张小挂网,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就自己拿几张出来玩玩吧。”
秦阳偏着脑袋想了一会便点头道:“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我试试看看。”
这些小挂网可以每一张都拆下来,单独使用。
也可以全部将其绑在两条长杆上,分别用小绞车放入船两边的海水中。
这种网一般比较适合东海那样,有大量泥沙的海域海底。
在海音村往南的这片海域,用起来就显得有一点儿鸡肋了。
秦德一边看着弟弟在那儿鼓捣那些渔网,一边问道:“对了,阿阳,那些乌鱼肉你们买了多少钱一斤?”
“唉,别提了,根本就没卖。”秦阳道。
“嗯?”秦德疑惑道:“为啥?”
“周扒皮给我们的价格实在是太低了,爸说帮我们拖到龙港上去问问。”秦阳道。
“乌鱼本来就不止几個钱,老周愿意收就不错了,你们竟然还嫌价格低。”秦德摇了摇头,“老周给你们开价多少?”
“那些已经取了鱼籽的雌鱼,周扒皮给我们一分钱一斤,那些雄鱼老周才给我们四毛钱一斤。”秦阳道。
“多少?”秦德一下就瞪圆了双眼。
“雌鱼一分钱,雄鱼四毛。”秦阳重复道。
秦德一下就怒了起来,“这周财旺他是不是疯了,我就算把那些乌鱼全部拿去打鱼粉鱼豆腐,那也不止一分钱一斤啊,他是怎么敢开一分钱这个价的。”
秦阳抱怨道:“是啊,涛洋哥还跟他还了好久的价他也不肯松下口,所以最后我们干脆不卖给他了。”
“不卖是对的,美的他了,我们那些都是新鲜乌鱼,一分钱他就想收了,我宁可拿去全打成鱼粉。”秦德摆手道。
秦阳点了点头,“我跟涛洋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让爸帮我们拿到龙港上看看去,希望能卖点钱吧,不过爸跟我们说别抱什么希望,这乌鱼本来就不值钱,有鱼籽的乌鱼更加不值钱,这有籽还把籽摘了的乌鱼,可能就真的只剩下打鱼粉这一条路了。”
秦德闻言,顿时就陷入了沉思当中。
“哥,你想什么呢?”秦阳伸出一只手,在秦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