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线牢牢抓在手里,如今他跑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王府取得联系。”
金猪怒道:“那你怎么不想办法重新联系靖王府?”
元掌柜无奈:“大人,我还没想出办法来,就被您抓了啊!只要您和内相大人能还我自由身,我有办法试出谁才是那位大人物!”
金猪漫不经心问道:“元掌柜打算怎么试?”
元掌柜想了想:“如今景朝军情司在洛城的势力已经被连根拔起,再也不可能有军情司的人去联系那位王府大人物了。您给我拨几个人,我好好训练他们一番,将军情司的暗语全都教给他们,叫他们前去试探静妃。到时候,是不是静妃,一试便知。”
金猪咂摸着,这不是先前西风假扮司主骗刘明显的那一套吗。
但这一套,确实好用。
元掌柜问道:“金猪大人,密谍司里是否有线人与王府交往甚密的?若有,那便最好了。将他训练出来,准能骗到那位大人物。”
金猪缓缓看向身边的陈迹……
这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
陈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向前一步:“大人,以大局为重,我可当此重任。”
然而金猪却没好气道:“你小子是不是疯了,怎么哪有危险你上哪去?你不能去!”
说罢,他招手唤来西风:“将我们安插在王府的那个线人调拨给元掌柜,半个月内,我要知道试探的结果!”
西风抱拳:“遵命。”
陈迹深深看了元掌柜一眼,不再说话。
元掌柜问道:“金猪大人,可否向外散播我已经死亡的消息了?另外,我需要专人保护我,直到我伤势彻底恢复。”
金猪笑眯眯安抚道:“放心,会有人保护你的,便是寻道境高手来了也伤你不得。待此事过后,内相大人许你的新身份与官职,也会一并给你。”
说罢,他亲切的搀扶着元掌柜起身,上了一架马车。
陈迹本要随西风一同撤离,却见金猪掀开车帘对他招手:“陈迹上车。”
他钻进车里还未坐稳,便听元掌柜忽然说道:“对了,两位大人,我还知道一桩与陆谨有关的秘密!”
金猪来了精神,身子微微前倾,连珠炮似的问道:“陆谨?那位下野的军略使?什么秘密?”
元掌柜斟酌着用词说道:“景朝军情司内一直有个传说,军略使陆谨其实还有个妹妹在宁朝,当年他能刺杀户部尚书,也有他这位妹妹的功劳。”
金猪拔高了嗓门:“陆谨还有个妹妹?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
陈迹的心忽然再次提起,仿佛被人用手攥住。
这个元掌柜不除,简直遗祸无穷,那新上任的军略使陆观雾也是个蠢材,竟派了个软骨头来洛城!
晃晃悠悠的马车里,元掌柜虚弱的靠在车壁上解释道:“这只是一个传闻,但卑职以为,并非空穴来风。”
金猪凝重起来:“说说看。”
元掌柜道:“大人可知,陆谨是如何刺杀户部尚书的?”
金猪回忆道:“我见过那份卷宗,那天是腊八,户部尚书陈鹿邑与陈氏族人一同前往缘觉寺敲钟、施粥。路上陈鹿邑临时有事,秘密回城,却在路上遭了陆谨的埋伏。”
他继续说道:“以战场勘验的结果来看,陆谨当时只有孤身一人,按说想杀一位户部尚书难如登天。可那一日,恰好陈鹿邑将随从护卫大部分留在了陈氏族人身旁,自己身边只带了四位客卿,这才给了陆谨可趁之机。最后陆谨杀了四名陈氏客卿,割去陈鹿邑头颅,一路逃回景朝盛京城。”
元掌柜问道:“大人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没人协助,他如何得知陈鹿邑行踪?陆谨潜伏宁朝隐忍数年,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那他隐忍这数年当中,都在做什么?”
金猪疑惑:“那也只说明陆谨有帮手,你怎么就笃定他有个妹妹?而且他妹妹就在宁朝?”
元掌柜说道:“陆谨一直都有个妹妹,只是他一直对外说自己妹妹年幼因天病夭折。然而就在七年前,陆谨以军法处决一名年轻勋贵,对方父亲得知此事后,为泄私愤便去刨陆家祖坟。祖坟里,本该埋着陆谨妹妹的坟墓里,是空的。事发后,陆谨以雷霆手段,令军情司杀手灭了这位勋贵满门。”
元掌柜嗤笑一声:“外人只当他是因为祖坟被刨的愤怒,可陆谨这种人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愤怒?我觉得,他只是想遮掩空坟这件事情而已。大人,顺着当年的线索再查一查,或许能将他那妹妹查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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