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肖晨一掌重重拍在门上,巨力让房门摇晃,发出“吱呀”的牙酸声。
房间内,凯特琳看着那颗满是血丝的眼珠,浑身的寒毛已然竖起,背上的冷汗更是止不住。
如果不说,谁能知道门外的是人?
那杀气腾腾的眸子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压迫感和一只活着的诡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倒不如说凯特琳反而希望门外的是个诡异,至少诡异杀人还得遵循机制和【规则】,可门外的那个人不一样……他简直就是個疯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凯特琳抱着脑袋直打颤,“是安德烈,都是安德烈叫我做的,都是那个家伙,和我没关系,我是被逼的!”
“咚!”
迟来的哀求并没有用,肖晨依旧一拳重重击打在门上,这次就连抵在门后的桌椅都摇晃了几分。
“没关系。”门外传来肖晨的声音,“处理完你后,下一个就是他。”
那声音,冰冷且低沉,就像是丧钟的鸣响。
房间中,凯特琳已然双腿发软,就连求饶的话都卡在嗓子眼发不出声。
她双手颤抖,死死抱住自己的膝盖,挣扎着发出一点声音。
“我……我可是个女的,你不会杀我的……对吧?”凯特琳自欺欺人般看向门口,“我……我什么都能做,别过来……别过来啊!”
看着门一点一点的松动,凯特琳彻底崩溃了。
“为什么我的【天赋】对这家伙没用?****为什么!?”她揉搓着自己凌乱的长发,“为什么【魅惑】对他没用啊!?”
凯特琳发了疯似的自言自语,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门一点一点地松动。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到底她去招惹这疯子干嘛?丢脸就丢脸了,现在还要把命给搭上。
霍格说不定已经咽气了,肖晨当初在白房没有虚张声势,他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杀人!
凯特琳跌下了床,爬到角落缩了起来,根本不敢大声喘气。
但渐渐的,她发现门外的攻势竟然减弱了?
和她感觉的一样,与此同时,在门外的肖晨确实慢慢卸下了力。
“怎么回事……”
肖晨微微皱眉,看向了自己的拳头。
上面早已沾满了血迹,当然,这些血就没一滴是他的,而是全来自旁边那个奄奄一息的窃贼。
此时的霍格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说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也不为过。
肖晨没杀死这家伙,理由很简单,因为想光靠拳头把他打到咽气实在有点浪费时间,所以他决定先解决躲在房里的凯特琳,把自己的房间钥匙拿回来再说。
但随着肖晨不断攻击大门,他隐约感到了不对劲。
其实在教训霍格时他就发现了,自己有点使不上劲。
按理来说,他能将房间的门锁打爆,就说明宾房的门可以用蛮力突破。既然如此,12点的力量想击破这扇门简直轻而易举的事,即便用几张椅子抵住了门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才对。
但他现在已经击打这扇门很久了,还是没能将其突破。
“和接住安德烈拳头时一样……”肖晨意识到了不对劲,“我被什么东西【压制】了?”
忽的,一声惊悚的尖叫突然从一旁响起!
肖晨猛地看向廊道尽头,只见两个戴着面具的宾客突然悬浮向了半空,四肢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一样,被生生扭折成了好几段。
下一秒,那两个宾客的身体就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扭成了麻花,血液从他们体内溢出,两位宾客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惨死在了走廊上。
但事故并没因此结束,只见拥挤在楼梯上的人群中,有好多人突然发出凄然的尖叫,就这样被莫名举向半空,那些人的肢体和身躯就这样被生生扭成了一团。
有的甚至和折叠屏一样,上下两半身体直接从中对折,就连体内的骨骼都穿刺了出来,场面相当惊悚。
霎时,本就没有停息的骚乱再次重燃起来,所有宾客推搡着向前逃窜,宾房区内一片混乱。
是舞女。
肖晨抽了口气,警惕地四处寻觅。
他知道自己看不见舞女,但一想到现在有个诡异的舞女在不远处停留,目光说不定还看着自己,肖晨就不禁感到后背发寒。
但舞女的出现,也为他打响了警钟,将他从愤怒中拉了出来。
肖晨冷静下来,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实力被某种东西【压制】住了,没法使出全力。
表演开始就在后天,现在还有个关键谜题没有解开,如果现在继续在这浪费会很亏,而且莱诺他们还在楼上等他……
他看了眼旁边已经彻底晕死的霍格,轻叹了口气。
至少这个窃贼已经处理完毕了。
至于凯特琳,经过了刚刚那么一遭,她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敢再出门。
肖晨垂眸,他一定会报那个仇,但在被【压制】的情况下,他一时半会儿闯不进这个房间。想要找机会解决掉凯特琳,就必须得等她自己出来。
明白了这一点,肖晨这才放弃了攻势,后退了几步。
但同时,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