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尽余之能力与判断力所及,遵守为病家某利益之信条,并检束一切堕落及害人行为,我不得将危害药品给与他人,并不作此项之指导,虽然人请求亦必不与之……《希波克拉底誓词》。
……
“墨森啊,上个月你手术太多了。”
“明白,那我欠医院多少?”
“两万来块。”
“这么多?”
“别急,下个月给你找补回来。”
“好吧。”
……
“啊?66万?”
“怎么了?你周墨森不是大医院的副高吗?这么一点小钱都拿不出来?”
“66万是小钱?之前不是说好的20万吗?”
“那是对别人,你可是副高,20万怎么配得上你的身份。”
“坐地起价?”
“你怎么说话呢!还想不想结婚了!”
……
2003年,夏。
圣迭戈一家诊所的手术室里。
一個男人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中充满着迷茫,还有一些痛苦。
可以确定,他此刻是极度的懵逼。
他记得自己的名字,周墨森。
之前完成了一台五个小时的手术。
补了个葡萄糖,就在值班室的床上刷手机。
刷到了白小莹直播王者……边路凯,真下饭。
不如去手撕八岐大蛇,并打成中国结。
还刷到了讲师……被抢了,那地方挺有意思的。
是穆赫兰道。
也许是晕碳,也许是太累,刷着刷着就睡着了。
睡梦中,许多烦心事纷至沓来。
现在医院全面DRG了,按月算的话,手术做的多那就得倒欠钱。
可身为医院里最年轻的副高,虽不敢说自己医德多高尚,但手术是绝不推的。
他知道病人等不起。
周墨森三十多了,也该结婚了。
可没想到,谈了多年的女友……婚事硬是谈成了生意。
就这些事,梦里都头疼。
可这疼不对劲,不光梦里疼,物理上也疼。
于是,周墨森睁开眼睛。
更不对劲了!
这里是个手术室,但自己以前绝对没来过。
身上穿的是洗手服,可原本应该是绿色的。
现在变蓝的啦。
至于头疼……伸手一模。
血!
我在手术室被开瓢了?
什么医闹这么牛逼?
等一下。
周墨森看到地上散落着一些没有开包的手术工具。
这手术室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这些东西不应该这么乱,巡回护士会炸的。
周墨森拿起一个,定眼一瞧。
全是英文,还有USA。
周墨森竟然全都看的懂,可这不是重点。
这包装明显不符合我们国内的要求。
所以……
我穿越到了美国?
周墨森起身,他看到这手术台上有面镜子。
定眼一瞧。
里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华裔男子。
规矩的寸头,浓眉大眼,高鼻梁。
长的还不错。
主要是这头发,想自己是没到三十就……他忍不住轻轻抚摸这浓密的发丝。
关于秃了这件事,其实也不全是坏处。
因为我秃的早,患者一看我这头型。
立马就一整个信任住了。
非要我来做手术,
手术做的多,技术就越来越好。
咱们院最年轻副高的江山,就是这么打下来的。
可以说,每一根离我而去的头发。
都是功臣!
现在看到这些浓密的头发……
朕想死你们了!
再目测一下,身高大概在1米8左右,还不错。
不远处有一个电子钟,上面显示着:
14:56.
凑近了看,还有日期。
“2003年6月18日?法克……”
周墨森不自觉的赞美了几句,结果发现是一口标准的美语,还带着西海岸的味道。
可以确认了:
我周墨森穿越成了一个美国医生!
还好,就穿越或重生,咱们现代人的接受程度还是挺高的。
前两天点外卖,还看到一家店叫:重生之我卖全肉饭。
另外,周墨森还有个特点。
那就是遇事儿不慌。
举个栗子就是,手术出了问题,患者呲呲喷血,他也能稳稳的处理好。
不然,最年轻副高哪有那么容易。
冷静下来的周墨森,尝试着唤醒一下这原主的记忆。
结果得到的是阵阵头痛,大概是因为被开瓢。
周墨森又用英语自言自语了几句,发现交流能力还算正常。
他以前跟美国同行交流过,深知咱们学的英语,跟美国那边的英语差距很大。
特别是一些专业用语。
现在穿越过来,交流方面没有问题的话,绝对是个利好。
那么,我就要做个美国医生